顾安宁点点头。
王大夫把药箱收拾好,又随着顾安宁出了门,可是顾安宁却没有把王大夫带回房间,而是带进了书房里,“王大夫,我今天来找你不是因为我腹中孩子的事情,我是想请你看看这张药方。”
顾安宁说罢就把李炎给她的那张药方拿了出来,“你看看这张药方可是有什么不妥?”
王大夫沉吟着看了看,“这是?”
“三爷的药方,想必您也清楚三爷,他无端端的就得了个咳嗽的病症,也一直不见好,所以我就想请您帮我看看,这药方是否有可以完善的地方。”
王大夫仔细的看了,一边看一边说,“虽然老夫没有给三爷把过脉,但是三爷的病症老夫也是一直看在眼里的,若是说治咳嗽,这一味药下的就多了一些。”
顾安宁顺着王大夫的手看了过去,王大夫指着两个字,“白芥子。”
看着顾安宁不是很明白的眼神,王大夫及时说了,“掌柜的不知道,这白芥子虽然是可以治咳嗽,可是什么人用,用多少,也是有定数的,三爷那样的身体,五分白芥子足以,可是这里却足足用了一钱,用多了对三爷的身体反倒是没有好处了。”
一句话总结,就是吃药吃坏了。
“那这张药方上面可还有什么不妥?”
王大夫摇摇头,“这倒是没有发现还有和不妥之处。”
顾安宁点头,“麻烦您按照正确的量给我重新开药写药方好吗?还有这件事不必告诉三爷了。”
李炎一直对周氏和李水都有所期待,她不想李炎知道了失望。
王大夫也是个想的很多的人,当即就点了点头。
李壮家里都要疯了。
蓁蓁冷着脸在抱着剑在一边看着李大牛收拾,一言不发。
秦花和李壮都要疯了,“牛儿,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这个人是谁?”
李大牛一边收拾着东西,他不敢不收拾,他一停下来,这个女人立即就会抽出手里的刀横在他脖子上,问他,“是收拾东西还是横死在这里。”
让他两个选择一个。
李大牛还想活着。
所以他不敢不收拾。
秦花当即就冲了过来,一巴掌就打了过来,“哪里来的小娼妇?敢到我家里闹事来了,打死你!”
李珍见她娘动手了起来,也跟着动起手来了。
蓁蓁随意的把他们一拨,就把李珍还有秦花都给推到另外一边去了,同时手中的剑出鞘了,横了过去,“想死的就过来。”
李珍和秦花母女两个当即就不敢说话了。
李大牛似乎已经麻木了,木着身子收拾着他的东西,“娘,你别忙活了,这个都是顾安宁和李炎那里的人,你打不过她的,别打了。”
她一巴掌就把他的牙齿都给打没了,李大牛不想自己的亲娘和妹妹也被人欺负。
秦花和李珍当即就哭号了起来,“这该死的小娼妇,被休出去了也不放过我们家。”
但是哭归哭,秦花和李珍是完全都不敢闹了。
李大牛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朝肩膀上一挎,对李壮嘱咐道,“爹,我走了,以后你照顾好家里。”
他找到机会还会回来的。
“看好娘和妹妹他们,不要去闹了。”
至少在这些人还在的时候不要去闹。
李大牛想说什么,李壮完全听懂了,“这几两银子你先拿着,找个地方好安生。”
李大牛点点头,背着包袱就走。
蓁蓁冷眼看着李壮给李大牛钱,也不阻止,李大牛一走,她也立即跟了上去。
李炎说了,要看着李大牛出村子,而且还不准他回来。
人去哪里可以不用管。
他们一走,秦花就哀嚎着站起来,“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顾安宁那个贱人还把她唯一的儿子从她身边赶走。
她秦花跟顾安宁这个小贱人不共戴天。
秦花一只鞋子都掉了,可是她完全不当一回事,披头散发的站起来光着脚就朝厨房走,“老娘要砍死这个小贱人。”
她要到厨房去拿刀,把顾安宁这个小贱人和李炎这个病秧子砍成一段儿一段儿的。
李珍也跟着她娘起来,“娘,我也去。”
她要把顾安宁这个小贱人砍死。
都是顾安宁,把她的李炎给抢走了。
不杀了她,难消心头只恨。
李珍受了伤之后脚就一直没有好,现在走起路来也是一拐一拐的,跟顾安好没有什么两样了。只是她着急起来的时候,走路也非常快,能跟上秦花的步伐。
李壮黑着一张脸站在李大牛的床前,她们二人快要出门口的时候,李壮一把把她们给喝止住了,“回来!老大说过什么你们都没有听见吗?”
李大牛说暂时不要去闹,顾家小苑都是奇奇怪怪的人。
秦花哭着看李壮,咬牙切齿,“难道就这样看着大牛被欺负?”
李壮猛然冲了出来,“你们都不用管,我去,我儿子是不会被人欺负的。”
李壮一下子出了门,径直冲到了村头,不过却是没有到顾家小苑,反而是上了坡。
他径直到了李水家里。
李水和周氏还有几个孩子正在吃晚饭。
他过来的时候,刚好是几个人拿着碗的时候。
李水不悦的看着他,“你来干嘛?有事儿?”
李壮阴狠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再看看李阳他们,最后就道,“我有话对你们两个说。”
看他那个模样,周氏和李水就放下了碗,“你们几个先下去吧,一会儿再上来。”
李月不满的道,“娘,都要吃饭了,有什么事情吃了再说呗。”
周氏脸一沉,“下去。”
没有人敢忤逆她,李阳几个人当即就下去了。
见人都走了,李壮阴测测的开口,“你儿子把我儿子赶走了,这个事情怎么算?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