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陈老也是从医几十年的人,萧北也不想让他太难堪。
“小萧啊,我......”
“姜老,您是不是每天晚上至少起夜四次,而且小便清长,眼睛经常红肿,并且一吃大枣就会更严重?”
不等姜老开口,萧北便已说出了姜老的症状。
“对对对,唉,大枣是什么味我都忘了,不瞒你说啊,我老头子已经四十年没吃过大枣了!”
姜老很认真的说道。
“姜老是否一直在用镇肝息风的药?”
萧北问陈老道。
“对,姜老的情况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肝火太旺,所以最近这几年,我才给他用了镇肝息风的药。用的是张锡纯的《中西汇集录》里面的方子。”
陈老如实答道。
“唉。”
萧北微叹了一口气道:“此人的方子万不可用,他自做聪明,擅改古方,而且他的治病医理,也完全是错的啊。”
萧北的话一出口,就令曾万山和陈老大为震惊。
因为当下,不少的老中医,也都在用张锡纯的方子,按他的思路在给病人治病。
甚至连曾万山和陈老都将之奉若神明。
可萧北短短一句话,就全盘否定了张锡纯。
“萧老弟,说话可得有根据啊,能说说你的根据吗?”
曾万山急切的问道。
陈老更是惊得无以负加,因为最近这十几年来,一直都在用此人的思路给人治病调理。
萧北指着院子里的一口水缸道:“注满了水的缸,就如同肝,水缸上浮着的皮球,就如同肝火,我如果想清肝火,该刺破那个皮球,还是用力的把它压下去呢?”
“这还用问?越往下压,弹力不越大嘛。”
姜海随口说道。
“是啊,那镇肝火就等于在用力的压那个皮球,最终只会让它更猛烈的反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