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她看到过，而且很多次。

每次冬天一来，街道的阴暗拐角处总会有许许多多被冻死的尸体，其中有一些甚至前一晚还和她打过招呼。

她觉得不舒服的是，黄昊如此心狠手辣，跟她之前认识的那个黄昊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黄昊似乎看出了莱拉的心理，于是开口问道。

莱拉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对方并没有做错，相反，那么做才是对的。

“我想我应该知道你在纠结什么了。”

黄昊脱去了身上沾满血迹的衣服和裤子丢进了那台破旧的洗衣机里，然后只穿着一条大裤衩坐在了莱拉的身边。

感觉到身旁突然传来了强烈男性气味，莱拉顿时像是小兔子般想要挪开。

“善良？”

黄昊嗤笑一声道：“在这里能够有什么用？”

“伱应该知道，我之前每天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不是吗？”

莱拉很清楚，之前的黄昊脸上和身上的淤青几乎没有彻底消退过，她知道黄昊每天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所以她并没有说黄昊做错了。

“那些欺负我的，压榨我的，我善良了他们会对我善良吗？”

黄昊低沉道：“之前的我，不偷不抢，从来都不会主动去得罪人，更别说伤害别人，我还会主动帮助人。”

“可是，换来的是什么结果？”

“那些被我帮助过的家伙，在我被欺辱时只能够在旁边看着，甚至不敢上前帮我说哪怕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