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来点颜色瞧瞧(1 / 2)

而离文楼不远处。</P>

傅让依然在兢兢业业的修理园子。</P>

这个不大的园子,如今已经打下了地基,开好了规划,一些景观、亭阁、还有池塘,都已经初见雏形了。</P>

之后,再按部就班的运来些木料,景观,还有奇石于石材,挨个点缀上去。</P>

就像是不施粉黛女子梳妆,有条不紊的描眉、挽发、染唇,逐渐装扮成一个俏丽的女子。</P>

朱雄英有大气魄,说要让这座小小的园子,挤满一年四季,晕染出应天府的烟雨江南。</P>

所以一些遐迩闻名的工匠们,一边暗骂太孙的不当人子,一边又彼此融会贯通、精巧布局,用出了吃奶的本领。</P>

妈的,只谈需求,不考虑实际情况的太孙,真的是太讨厌了!</P>

也正因如此,作为总负责人的傅让也是一刻不敢懈怠,有事没事就要守在这里,监工的同时,也方便对一些突发情况及时作出修改。</P>

可现在,他却忽然在一个角落,看见了李景隆,一个鬼鬼祟祟的体面人。</P>

说他鬼鬼祟祟,是因为他左瞄右看的作态不像是个正派人。</P>

而说他体面,又是因为他指手画脚的拿腔作调,像是一个大爷!</P>

“嘿!奶奶的,你轻着点啊,这都是太孙花大钱买回来的,磕坏了你赔?”</P>

“还有你,那个墙是你那么砌的吗?奶奶的匹夫!”</P>

傅让悄声摸了上去,又猛的一咳嗽:</P>

“这是谁呀,在这耀武扬威的?”</P>

“左右,拉下去,砍喽!”</P>

李景隆霍然回头,正好对上傅让揶揄的眼神。</P>

他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P>

“闲的没事,骚情你爷?”</P>

傅让哈哈大笑,直接在李景隆的胸口上擂了两拳。</P>

“好小子,刚回京就知道来瞧瞧三哥,够意思!”</P>

李景隆掸了掸领口,退后几步,嫌弃的撇了撇嘴。</P>

虽然脸上嫌弃,可他的确是来找傅让的。</P>

葡萄美酒夜光杯,沙场征战几人回。</P>

沙场征战不必再提,他已经回来了。</P>

之后,就需要再去找一些葡萄、美酒和夜光杯了!</P>

所以,他盛情邀约:</P>

“晚上下了值,找个地方乐呵一下?”</P>

傅让震惊:</P>

“你刚回来就嫖?”</P>

李景隆摇着手指,饶有兴致的否定了他的话:</P>

“准确的来说,这是本将军回京的第二天!况且,舒服,还有挑时候的?”</P>

傅让意动,下意识的看了看左右,又看了一眼正在整修园子的众人,迟疑的说道:</P>

“那…谁花银子?”</P>

不是他谨慎,实在是他被李景隆坑坏了。</P>

“渍!”李景隆嘬了嘬牙花子,十分的不满意,一副被伤透心的理直气壮:</P>

“爷们家里随征的二十条汉子都要去,你说谁掏银子?”</P>

傅让脸色缓和。</P>

以往一两个人的嫖资,李景隆坑了也就坑了。</P>

虽然不便宜,可凭他们彼此的家底,也不算个事。</P>

可如今老李家带了二十多人,要是再坑他的钱,李景隆不敢那么不要脸!</P>

“成!”他当机立断:</P>

“等下了值,咱们换身衣裳就去!”</P>

“这就对了嘛…”李景隆眉开眼笑。</P>

想起那些耳鬓厮磨与肌肤相亲,他俊朗的脸上又透漏出一丝猥琐:</P>

“美人...吮的爷...嘶,渍渍渍…带兵年余,也着实想的慌!”</P>

……</P>

捱到下值。</P>

宫门落钥,侍卫换班。</P>

曹国公府的家将们,早就在城西等着了,所以傅让和李景隆也不回家,索性在侍卫房拾掇了一身便衣,就勾肩搭背的直接打道勾栏院。</P>

可刚走出皇城,他们就看见了徐俏儿。</P>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丫鬟,还有几个徐家的兵。</P>

从她背着手,眉眼带笑,一跳一跳往前走的作态看上去,她的心情似乎很好。</P>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所以李景隆紧走两步上前拱了拱手,笑嘻嘻的打起了招呼:</P>

“徐姑娘哦不,应该叫太孙妃了才是…”</P>

徐俏儿盈盈一福,听见被称呼‘太孙妃’后,又红着脸把下巴一扬:</P>

“瞎叫什么呐!”</P>

“还没大婚呢,你就你就你就…嗯?”</P>

“一点儿都不知道稳重!”</P>

说完后,她扭头坐上了回家的马车,看上去,颇有几分眉飞色舞与欲拒还迎。</P>

马车轱辘渐行渐远,傅让和李景隆面面相觑。</P>

你翘着尾巴,都他奶奶的要窜到房顶上了,还稳重?</P>

你稳重你娘的腚沟子!</P>

……</P>

坐上马车之后,徐俏儿斜靠在一边儿,想起朱雄英的种种回应,时而傻笑,时而更傻的笑。</P>

情窦初开的年纪,没有功利,少了匆忙,点点的情绪,就可以经久不衰。</P>

就像是月色下的潮汐,轻狂,柔和,却又坚决。</P>

童年时被安排的感情,喜欢却来的如此汹涌。</P>

她想过,却从来没有如此的笃定。</P>

嘿嘿…君住长江头,我也住长江头,日夜思君又见君,去他娘的长江水…</P>

嘴里碎碎念个不停,她忽然撩起了马车上的帘子,兴致勃勃的四下观瞧。</P>

此刻,在她的眼里,树木拥有了树叶,鸟儿怀抱了天空。</P>

就连宫廷的棱角,也染上了落日的温柔。</P>

一旁的徐叶瞠目结舌。</P>

她在想,大小姐是不是被什么魇住了,要不要找几个老道来看看…</P>

徐俏儿浑然不觉,又兴致勃勃的显摆:</P>

“我说叶子,你见过嵌着几百颗宝石的冠吗?见过拖地六尺六的披风吗?”</P>

徐叶频频摇头。</P>

几百颗宝石的冠?那是嵌宝石还是嵌了个冠啊?</P>

脖子不压折了?</P>

还拖地六尺六,那是成亲啊还是扫地去了?</P>

徐俏儿自顾喋喋不休的说着,又忽然低着头,觉得有些苦恼。</P>

常言道,女为悦己者容。</P>

她忽然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的眼神不够拉丝,声音不够妩媚,身段不够斯文,胸也不够大。</P>

说起胸,她又想起了府上的那些奶娘,厨娘,她们的胸,啼哩吐噜的,跟个灯笼似的…</P>

怎么长的都是…</P>

暗暗咋舌的同时,她又有些气馁,又很不死心,伸手抓过徐叶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P>

“捏捏,软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