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
“您想啊,俗话说大丈夫坦荡荡,既然你们认为有人栽赃你们,何不敞开寨门让人来瞧,看看你们寨中是否藏有西夏国的人,若真是没有的话,岂不是造谣不攻自破,你们这样遮遮掩掩,关着门不让外人瞧,外人也不知你们瞎折腾啥,不就更让人猜疑你们有鬼,这样更会引起朝廷怀疑。”
“这……”罗万成一时语塞,房文方又道:“而且你们既然知道我俩是官差,不但不放我们,还要杀我们,您是不是真的老糊涂了,你们一旦动了我们,哪怕是一根手指,就是谋反杀差之罪,到那时官府更会派兵拘拿你们,你们本来没罪反而成了死罪,不就连累了整个山寨吗。”
“这……”罗万成更无话以对,只得尴尬一笑道:“看来还是老夫考虑不周。”
马金一听罗万成说这话,赶忙对众人喊道:“你们都听见我师父说的话了吗,还不快给二位上差松绑。”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最后望向罗万成,罗万成也没辙,话都被人说到这份上,不放人能行吗,他沉哼了声,一甩袍袖道:“放人。”,这话一出才有人敢上前放下房文方与冯思远。
房文方与冯思远刚被放下,房文方立刻来了精神,忙又道:“罗大侠客,其实我们此次陪同寨主爷回来有两样目的,一是奉钦差大人之命来查西王寨,证实你们安分守己,没有通敌,二是来此告状。”
罗万成一愣,心道这小子又要耍什么花招,他一皱眉道:“告什么状?!”
“当然是告你们西王寨拦路杀人的状。”
罗万成脸色一沉道:“告状总得有苦主吧,莫非是有人杀了你全家?!”
房文方冷哼了声道:“哼、哼,苦主并非是我,而是他。”说着拿眼望向冯思远,冯思远何其鬼,一瞧就明白,立刻“哇”地声大哭起来,这一下可将罗万成和秦三公惊了一跳,心道这人什么毛病,而马金也吓的不轻,但他心知房文方与冯思远又要做戏,立刻将手一背,问言:“冯思远,你有什么苦,尽管向本寨主道来,我想我还是有权为你们做主的,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本寨兄弟犯了寨规我绝不会姑息,你说你要告谁,若告的合理,本寨主定还你公道。”,没想到马金跟了颜查散几天还真学出了官样来了,就连有的喽啰听的也肃然起敬。
冯思远听言“窟咚”跪倒,冲着马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呜呜呜……,寨主爷,前些时吾在路边遇见一位姑娘,她姓金啊,这金姑娘插草卖身,说要卖身葬父,吾心中可怜,于是花钱将其买下,可也存着些私心,吾想吾家穷啊,娶不起老婆,吾就想把她买回来当媳妇,她既然是吾媳妇了,她的父亲也就是吾的老丈人,吾怎么能看着吾的老丈人身无葬处,因此吾就买了口棺材来将吾老丈人装殓起了,可一问老丈人尸首何在,吾媳妇就只拿出了几件破衣服,吾就奇怪了,安葬她父亲拿衣服干嘛?!吾老婆哭起道她父亲惨死异乡啊,只剩下这几件衣服,现在没有尸体,只能拿衣代葬。”
马金听罢心笑道:冯思远,你就编吧,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样来。于是忙问言:“冯思远,你老丈人是如何死的,你娘子为何不将他老人家尸体带上,却只带几件破衣服啦。”
冯思远一听又擦了把泪,“呜呜”痛哭而起,他哭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冲天嚎啕,真是凄凄惨惨,哭的旁人都为之肝肠寸断,他边哭边将金红父女二人如何遭遇西王寨贼人的抢劫,其父如何受辱,如何被杀之事讲述了遍,他说的比说书的还细,让人无不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