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月白觉得,真相和这些也是八九不离十。
台上……
几个青年被唐白英目光灼灼盯着,半晌说不出话。
还是戏散人出来圆场道:“唐道友……即便他们看着是不像什么好人。但被绝心仙子的心绝剑气所伤,这是事实啊!绝心仙子伤害了普通人,这就得给石婆子他们一个交代!何况,绝心仙子的罪可好不止这些……”
“还有什么?”
唐白英冷冷看向戏散人。
后者则是又向石婆子使了一个眼色。
石婆子道:“这贱……阿雁啊。我当初好心收留她,谁知道她不安分守己,整天想着勾引男人!隔三差五就有汉子翻过我们墙头来找她。后来吧,我把她锁上了,可还是有汉子里来找她……”
她接下来说的似乎和戏散人口中的“罪”没有瓜葛。反倒是说了不少香艳之事。
石婆子大抵是不识字,很多东西讲的相当直白,所用的词语也是污秽不堪。
可要不说,这世上的事,要是俗到一定地步,就越发有人喜欢听了。
在场之中,除了苦情道宗的人,相当一部分人却是对此津津乐道。
可石婆子越是说的唾沫星子横飞,也相当于是变相打苦情道宗人的脸!
苦情道宗的人这哪儿能忍?
这便有人打算出手杀了台上那婆子!
可还是马辛夷开了口,再次安抚下众人,叫众人等着三神阁的人把今日这场戏唱完,看看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唐白英顾及那位马老祖,也就继续忍耐下心中怒火,看向戏散人道:“说了这么半天,这和我师犯的罪有什么关系?”
戏散人则是一笑道:“当然有关系啊!这绝心散人使得一村的男人都魂不守舍,庄稼汉们不去种田,使得田地荒芜。这不是蛊惑人心是什么?”
“先是蛊惑人心,后又暴起杀人……诸位,你们说这绝心仙子是杀是留?”
此话一出,场上已然起了议论。
当然,事已至此众人对于绝心仙子的生死问题已然不太关注,反倒是那些个和她相关的香艳事情为人津津乐道。
戏散人听着这些,只觉心情无比舒畅。
似乎多日以前,冯家父子死在苦情道宗,苦情道宗却不给个具体说法的那似郁闷,也一同抒发了个干净。
戏散人又看向石婆子问她道:“你说……这绝心仙子是杀还是留呢?毕竟你们是受害者。”
石婆子倒是阁也会察言观色的。
其实看了这么久,她看出来了,这苦情道宗虽然一个个都是炼气大能,可明显他们又顾忌着三神阁的人不敢出手。
石婆子此刻思索一番便顺着戏散人的话道:“依老婆子看来,还是杀了吧。”
戏散人似乎深以为意点了点头,但随即道:“不过既然你们是最大的受害者,这绝心仙子还是随你们处置吧。”
这场大会说是除魔大会,可实际到现在,他们三神阁的目的已然达到了,那便是让苦情道宗极大的失了面子。
“你个贼婆子……好的坏的,白的黑的都让你说了!老子今天也不顾什么脸面了,哪怕是个普通人,老子也杀了你!”
田惊穹终于坐不住了,这便飞起就要来到场上杀人。
但他却被马辛夷一手按了回去。
马辛夷道:“师弟……诉说说小不忍再乱大谋!这轩辕寻雁师侄,依我看来还是不必保了。且不论她是否蛊惑人心,只杀无辜人这一条,她却是该死。如果石婆子那些人能留她一命不杀,确实也算仁慈了。”
说到这里,他又飞起到戏散人身边道:“戏师侄,我宗弟子轩辕师侄犯下大错,多亏你宗之人出手将她制出,这才不使她犯下更大的错。由此也算挽住了我宗颜面!”
“挽住颜面?哈哈哈哈哈哈……马辛夷啊马辛夷!我算是知道我宗为何现在唯唯诺诺了,原来是有你这么个和稀泥的啊!”田惊穹怒上加怒,气得颌下胡须都颤抖了起来。
“田师弟……莫生气。此事……”
“生你妈的巴子!老子不生气!就是你这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我才觉得现在的苦情道宗窝囊的很!我今天就是要杀那婆子!”
田惊穹手中剑出朝台上而去。
马辛夷却也不慌张,冲着身边人使了一个眼色,马上便有浩然炼气士出现拦住了田惊穹。
台中央,唐白英已然也出手,她也不再忍耐。
可不等她杀那婆子,三神阁这边已然有玉司炼气士出现挡在了他面前。
既然自己师爷师父都出手,轩辕红棉踏上飞剑也向场中飞去。
那石婆子眼见个红衣姑娘气势汹汹踏剑飞来,她再次显得慌张。
所幸,戏散人站在他面前拦在轩辕红棉面前道:“轩辕师侄,你这是要做什么?也要学你姑姑一般入魔吗?要我说,你也该被拴上铁链子,任普通人驱使一段时间才能散去一身魔气。”
“你……”
轩辕红棉气的银牙紧咬,连续数剑刺出,可愣是刺不中戏散人一剑。
而这戏散人是甲金修为,修为明显高过轩辕红棉,他只做抵御姿态,不出手攻击,确实就是存了戏耍轩辕红棉的心思。
或者说他就是要轩辕红棉这帮子人恼火的上头,偏偏什么都做不成。
而现在的情况……
田惊穹、唐白英、轩辕红棉都被人钳制,可不就什么都做不成。
炼气士中有人目睹了眼前的情况,自是也觉义愤填膺。可心里骂完了娘,骂了三神阁祖宗十八代,顺带骂了石婆子一干人,身体却是很诚实的走了。
毕竟事不关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至于苦情道宗其他人,也不乏有准备出手的。
可马辛夷道:“敢有出手帮田惊穹一伙者……就此逐出宗门!”
于是,一部分人当了缩头乌龟不肯出头了。有出手的,却也被宗内其他浩然老祖出手就此拦住。
“石婆子是吗?今日我空空道人要杀你!我看谁敢留你?”
正在此时,台子中央却是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头戴斗笠的白衣女子。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李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