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世家出身,虽说之前想的是涂禅死了对他们也没什么影响。可真正听到陈不留要打过来,他们却慌了……
“呵呵!诸位,如今朝堂上都是我们世家的人,也就没必要叫涂禅主上了!”
王崇岳说着,看了一眼朝堂上最前面的位置。那里坐着一个女子,女子抱着的正是涂禅的第七子。
后者便是如今王崇岳推上去的新主上。
但如今名义上……
这朝堂还是涂家的。
王崇岳如此,多少显得有些飞扬跋扈!
“慌什么?”
王崇岳此刻显得胸有成竹。
他顿了顿继续道:“陈不留要打过来,那便不打就是。”
“可太傅就这么拱手……”
“你们之中谁可敢对上陈不留?”
王崇岳冷笑一声对着说话的那人讥讽道。
此话一出,不单那人不说话了,其他人都跟着不说话了。
的确,陈不留的威名在外,他这一尊“杀神”谁敢做他对手?
也就那儿傀儡涂禅自不量力!
“不过……谁说陈不留打来我们也就完了?对我们来说,不过是换个主子罢了!”
王崇岳说道。
只是对比以前的主子,新来的主子可能是要难伺候一些。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反正他们这些世家还会在。
“等着,等陈不留打来,我们亲自去迎他!还有现在开始你们也别叫我太傅了……这朝堂如今已是名存实亡了!”说起此话,王崇岳语气中多了一丝惆怅。
也许没有陈不留打来,他或许也有办法制住涂禅……
又或许终有一日,他会将涂家取而代之,至此一统天下。
……
又一个月之后。
陈不留打来了淼州岁城。
岁城,这便是南方朝堂设立之地。这一天,王崇岳一众人自觉打开城门,迎着陈不留一众人进来。
王崇岳笑着拿着自己的太傅印走到陈不留面前道:“陈将军的威名,王某早已听闻!南朝早腐朽不堪……我等在南朝为官,也是过的胆战心惊!我南朝百姓更是过的苦不堪言!那涂禅就是死有余辜!这南朝的官,老夫思来想去不做也罢!这是老夫的官印……”
说着,他把自己的官印奉了上去。
陈不留闻言看向了面前的这个老头。
关于王崇岳……
陈不留对于他自然也是有所耳闻。外界或许不知,但他可是清楚,王崇岳这个老匹夫在南朝之中也是玩弄权术的一把好手!如今南朝被搅扰的乌烟瘴气,至少有一半和这老匹夫脱不了关系!
所以,他看都没看王崇岳此人,直接从他身边骑马走过。
这让王崇岳多多少少觉得老脸有些挂不住。他好歹也是南朝位列三公的人,又是南方地界有名的大儒。
也虽说如今南朝没了,他这个太傅已经是名存实亡。
可陈不留要接盘整个南方,有他的帮助自然是更方便和容易一些。毕竟他背后的王家怎么也说是南方世家的几大世家之一。
其实陈不留除了没有给王崇岳面子,甚至一众世家他都没怎么给面子。
反而陈不留冷笑一声道:“你们主子尚且还有骨气,为守南朝国门战死在了渭城!你们这些昏庸之辈,躲在背后苟延残喘便罢了!也有资格诋毁你们主子?”
陈不留说着,身上散出一股沙场上独有的肃杀之气。
惊的王崇岳这些人久久说不出话。
当然,陈不留也不指望这些没骨气的家伙说出什么有用的论调出来。
之后,陈不留进入岁城,也只是把自己带来的人安排去处理岁城的一切,反而就把王崇岳这些个人给晾在了一边。
陈不留身边有人道:“大将军虽说王崇岳老贼在外名声不好,可南方这些世家都听这老贼的话……您直接无视他,万一南方世家这些家伙起幺蛾子……”
“那就杀!杀到这些家伙害怕为止!一群败军之将,我倒要看看他们敢起什么幺蛾子!”
陈不留眼露森然。
不远处,王崇岳则就这么看着陈不留的队伍一点点消失。
他则和那些南朝旧臣依旧站在原地。这个场景,他们不免显得有些尴尬。
这时有人凑到王崇岳身边道:“王老太傅!这陈不留实在有些目中无人了!”
不单是他,一众南朝旧臣都显得有些气愤!
“那你们要如何?”
王崇岳不喜不悲,似乎并不生气。
“那……我们该给这陈不留一点点颜色……”
“你要是敢给他颜色看!他现在就敢把我们这些人给杀绝了!”
王崇岳说道。
陈不留得了一个杀神的外号,某些方面来说又不是什么别人给他的尊称!而是此人真无情起来,他才不会顾虑那么多,说杀就杀!
过去占据云州的胡家父子被杀。
有胡家父子的旧臣策划着要为他们的主公报仇,可后来事情东窗事发,换来的却是陈不留将这些旧臣所在的九族给杀了个精光。
有这血淋淋的前事摆在眼前……
他们这些后人要是再起幺蛾子,就是和那些人一样的下场。
“难道我们就……”
有人显得不甘。
“呵呵不急。所谓水滴石穿,以柔克刚!硬碰硬肯定不行,那么换种方式,我们未必不能出这口恶气……”
“那依着老太傅的意思是?”
“要多送银子和钱财给那位陈大将军。此外,我还有件宝贝要送给他。”
王崇岳微微一笑说道。
这笑乍一看看着和善,但却有种笑里藏刀的意味。
“您说的那件宝贝是?”
有人好奇。
“我王家传下来的美人图!”
王崇岳回道。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他们是听说过王崇岳所在的家族有个祖上传下来的宝贝,说是一位大能炼气士所作的画。
画上画着的便是一位美人。
传说只要将自己的血滴在那画上,便能换来和那美人一夜缠绵。
而这画……
涂禅的祖上也看过。
后来嘛,涂家就成了王家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