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面前这座岛上,那疑似是万象帝的后人,最近在招兵买马,显然是准备要闹出些事情。
听着面馆之中的人议论道:
“岛主说了,只要肯加入他!他必定授予我们一门炼气之法!”
“炼气之法这很稀罕吗?”
“如何不稀罕?九州那边已然多少年不曾见过有炼气士出现了!”
似乎是这样,有人动了心。
炼气这个东西虽然讲究天赋,但实际上大多数人对于炼气又都是极为向往的!
“那我们也不去!”
“为何?”
“就算我们学了炼气之法成了炼气士。可九州那边,不是有那个神灼卫的总掌司坐镇吗?我们去不是找死?”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九州那边早变天了,现在已经不是乾朝赵家天下了,而是魏朝。这个过程中,那位神灼卫掌司却没有出手。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你真笨啊!说明那位掌司已然超出尘世,不问世俗的一切了!这不就是我们的岛主机会来了!”
他们话说到这个份上。
李月白也算是理解这位所谓的岛主为什么有胆子敢打回九州了。
他是见她这个掌司对于九州的改朝换代都没有理会,便以为是他们的机会来了!
至于说她不问世俗。
她倒是也没那么高尚。
她之所以默许改朝换代,便是因为乾朝烂到根子里了!
当然,要是那个时候这个岛主打回九州,一统天下,李月白也是默许的。她不会去深究这岛主是不是万象帝的后代,只要能让天下太平就行。
但现在不行……
现在天下已然太平,这些人想要打回去,便是无端生事,李月白自然是不会允许。
正说着,又见面馆之外,一队人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见那一队人最前面的青年,身着魏朝官员服饰。
“这不是魏朝那边的官员吗?他们来做什么?”
“你不知道吗?三个月前,魏朝就来过人了!意思是要招安我们!”
“诏安?诏个鸟安!我们岛主乃是乾朝万象帝后人,说起来他才是这天下的正统。反倒是现在魏朝庄氏,当年他们堂而皇之打进京城,将乾朝给灭亡!他们才是乱臣贼子!”
众人议论道。
过去几个月的时间,李月白都没怎么关注魏王朝的动向。
所以对于魏王朝会派人来望乡岛具体是什么目的,她也不清楚。
但魏王朝的心思,她也是能猜出来一些的。
站在魏朝庄氏的角度,他们才是正统。但话说回来,他们这个天下又是怎么来的?
说白了就是从乾朝赵氏手里抢过来的!而现在有人自称是赵氏后人,他们自然会不舒服。
直接派兵来打,魏王朝肯定也有这个实力。但望乡岛离九州陆地较远,直接派兵过来总是要费许多人力、财力和物力的。
真要打下这个岛,要耗费的资源肯定不少。且打下来,这岛也就那么大点,加上远离九州大陆,还不好控制。
所以魏王朝的想法也简单。
那就是先对你诏安,给你个名分,给你个甜头,然后慢慢再对付你!
可惜……
魏王朝想法虽然好,但这望乡岛岛主也不是傻子。一面假意向你诏安,一面则是谋划着招兵买马打回去。
魏王朝这边的过来诏安的官员,缓缓就在街道上,在走了一会儿之后,那官员不知想到了什么,就这么也走进了这家面馆。
他随便走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开口道:“叫赵项来过来接旨!”
也不知他这话是对谁说的。
而赵项是这座岛岛主的名字。
虽说是来诏安人家的。但魏王朝来的这位官员,目前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有些趾高气扬。
最起码你也得走到人家的府邸,将旨意带给他。
而不是就这样半道停下,叫人家过来接旨。
这位官员目前所表现出来的姿态,李月白觉得,其实是有些蠢的。
不管怎么说,不费一兵一卒要是能将赵项给诏安,这是朝廷乐的见的!这就要求,你派过来诏安赵项的这个人起码得是个聪明人。
但目前看来,这个诏安的官员是个十足的蠢货……
从另外一方面讲,朝廷派出这么个人过来,不如说朝廷对于赵项的诏安也是不重视的。
毕竟,说白了你这个岛也就六七个县城那么大。
放在外面,你这个规模的地方连个郡都算不上……
朝廷肯打搭理你就不错了。
面馆里,店家虽然知道这位魏王朝官员的身份,但出于礼貌也是走了过来对他道:“几位大人,要小的做点……”
可不等他话说完,就听那官员道:“不用!你们这芝麻大的地方,做出来的东西能吃吗?”
店家僵在原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身边那官员跟着的人附和道:
“地方小就罢了!还都是一刁民!”
“可不就是刁民吗?想想他们先祖都是什么人?不是海匪,就是一些恶徒!他们的后人会是什么好人?”
而这一举动,也瞬间引起了面馆内一众人的不满,他们小声道:
“什么狗屁魏王朝使者!太目中无人了!我们好心要招待他!他是什么态度?”
“这狗东西!老子真想拧下他的脑袋!”
“我们这小地方怎么了?老子们的先祖是不光彩!但我们有做过恶事吗?”
那魏国官员似乎也知道自己的举动,引起了众怒。但他只是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过了不久。
岛主赵项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这人脸上满是伤痕,皮肤黝黑,是个外表看着就很凶悍不该好惹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其实他即便面容没有伤痕,其实看着也很凶悍。
至少这样来看,他还真不见得就是那位万象帝的后代。
“大人要来诏安我……就是这副态度吗?好!老子今天不但要绑了你!还要砍了你的脑袋!”
赵项冷笑一声。
说着就在那魏朝官员震惊的目光中,将他给一把按倒在地上,用绳子捆绑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