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P>
李月白看着“太阳”附近那些人脸蛇身的东西说道。</P>
她能感觉得到,正因为这些人脸蛇身的东西存在,“太阳”散发的光比平时黯淡了一些。</P>
并且她还能感觉到的,这些人脸蛇身的东西有天井下世界的气息。</P>
正常而言,“太阳”所散发的炽热温度是一般生灵都无法靠近。便是一般的玉司炼气士都无法靠近。哪怕是李月白自己若是没有燧火护身,也无法靠近“太阳”很近。</P>
可那些人脸蛇身的东西又是如何在“太阳”上生存下来的?</P>
一般炼气士不要说去祛除这些寄生虫一般的东西,怕是还没靠近“太阳”太近的距离,已然要被灼烧成灰烬了。</P>
“丫头,有没有发觉,这几年时间以来……我们世界的太阳所散发的温度比以前低了一些?”</P>
李月白身边缓缓响起了莫问清的声音。</P>
这个李月白自是有感觉的。尤其是这几年的冬天比往常要冷上那么一些。</P>
李月白点了点头。</P>
莫问清继续道:“如果将我们的世界比作是一个人的话,那么太阳确实相当于一个让的心脏。可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太阳,它真的该是一颗心脏的模样吗?而是一颗即将衰竭而亡的心脏。”</P>
莫问清说着手中出现一枚白色棋子。</P>
“落。”他轻声出口。</P>
这一刻,他似乎将这片极东之地的海域化作了棋盘,整片海域上的一切东西,包括那颗心脏一般的太阳,还有那些人脸蛇神的东西,全部都成了他棋盘上的棋子。</P>
而莫问清便是置身事外的执棋人。</P>
要留下哪颗棋子,自然是他说了算。</P>
整片海域再次变的沸腾,无数的海水倒卷而起!</P>
连那颗太阳似乎也被什么规则束缚住了一样,定格在了海域的半空之中!</P>
在莫问清身边的李月白最是能感受到这一副画面的震撼。</P>
她实在不敢想象,莫问清的修为到底有多么强大!</P>
也随着莫问清将那颗白色棋子落到这片海域形成的棋盘上后,那些人脸蛇神的东西直接被凭空抹杀。</P>
大海恢复了风平浪静,心脏一般的太阳不再被寄生虫一般的那些人脸蛇神的东西束缚,它缓缓升到了空中。</P>
于这个世界的人而言……</P>
除了那些顶尖的炼气士,似乎谁也没有发觉今日的太阳比平时晚升起了那么两三息时间。</P>
这时莫问清收回目光缓缓转回身,这一刻的他将气息收敛后,变得其貌不扬,尤其是双手插入袖筒之中,就和那些冬日里喜欢晒墙根的老头没什么区别。</P>
“丫头……吃完红薯。我们去幽州走上一趟。”</P>
莫问清笑着说道。</P>
李月白这才发现,自己手中还有半颗红薯没有吃完,将红薯依旧热腾腾的。</P>
她点了点头,将红薯吃下。</P>
“丫头,好好体悟悟道石符上看到的东西。有时候适合自己的修行法远远超过世间流传已久的顶级修行法。”</P>
莫问清又道。</P>
李月白点点头,一边吃着烤红薯一边思索起石符上的内容。</P>
待李月白吃完之后,莫问清将手搭在了里月白的肩膀上,随后李月白眼前空间不停倒转。</P>
只眨眼功夫竟然就来到了幽州北边的一处地界。</P>
如今的幽州……</P>
经过大乾朝堂这几十年的管理,除了镇北府,其他的地域都被京城牢牢掌握,且几十年的事情不曾生过事端了。</P>
李月白放眼向周围看去,这边的地界似乎离镇北府管辖的郎山郡也不远了。准确来说是介郎山郡和木腾郡中间。</P>
李月白记得没有错的话,在郎山郡有一座李玄的庙宇。</P>
随后莫问清没有言语,而是就在街道上走了起来。李月白没有问,而是就随着他走。</P>
路人则是被这两人给吸引。</P>
单单李月白过人的容貌就已经很吸引人了。更不要说还有个疑似盲人的黑袍老头。这样的组合,就更吸引人了。</P>
李月白则一点都不在意路人的目光,依旧在思索石符上看到的东西。</P>
似有所悟之后,她再次向石符上看去。</P>
这次的石符又发生了变化。其上血迹一般的字迹消失,随后出现的则是一排排类似印在书本上的字。</P>
这次石符没有显出什么画面。</P>
只是李月白感觉得到,这一刻她的神念在发生着质的变化。</P>
随后她缓缓闭上了眼。</P>
而周围……</P>
无数人的言语,又或是面上什么表情,全部印入了她的脑海里。</P>
她再睁眼看向石符,上面的字迹又有了变化。</P>
就这样二人看似漫无目的的走着,一直走到约莫中午的时候。</P>
莫问清此时的目光则是被路边摊上一个卖阳春面的所吸引。随后他看走到路边摊上,扔下几个铜板然后道:“店家……来两碗面。”</P>
不多时店家将面端了上来。</P>
莫问清看着面中洋洋洒洒点缀的几颗葱花,缓缓开口道:“阳春面啊……幽州地界的阳春面我是有个几百年不曾吃过了。”</P>
说着的同时,他又向店家要了一碟酱牛肉。</P>
李月白二人正吃着。</P>
忽而却将一伙抬着花轿的迎亲队伍走了过来。</P>
迎亲这本来是一大喜事……</P>
可不知为何迎亲队伍的人却哭得异常伤心。连唢呐吹着的都是死了人的调调。</P>
听着骑在马上的新郎官大哭道:“我好高兴啊……我要娶亲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但我为什么要哭啊?我高兴啊!可怎么越高兴,我越想哭啊!哈哈哈哈……呜呜呜呜……”</P>
连迎亲凑乐的人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吹出这样的哀乐出来?明明是要吹些喜庆的音乐才对。</P>
周围的人见状则是指指点点道:</P>
“这些人……搞什么?脑袋没有病吧?迎亲这是好事啊……哭什么?”</P>
“就是,还得吹个死了人的调调!这叫个什么事啊!”</P>
“是啊……这叫什么事啊!”</P>
可忽而,有人又道:“不对啊!我怎么记得迎亲就是该哭和奏哀乐啊?”</P>
“有吗……是这样吗?”</P>
有人发出疑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