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P>

林希听到这个答案，蓦地笑起来，彻寒的雪水染白了双颊满是狼狈，葱白的手指着墨晗，“你要说的只有这些吗？”</P>

当然不是，墨晗直直地看着林希，冻得发紫的唇动了又动，可剩下的话却尽数卡在了喉咙，嘴里发不出半个词来，凝望林希的目光，缱绻有，愧疚亦有。</P>

如果早知道阿娇是林希的妈妈，他不会出手。</P>

白芬芳和储南之或许是他的至亲，可他没见过他们，也没和他们相处过，和他们之间并没有感情。</P>

可是，没有如果。</P>

说不出来？林希粲然一笑，没有再问什么，踩着满地的雪水头也不回的往医院的门口走去。</P>

她不逼他。</P>

站在檐下看了许久的阿屾见此才撑着伞踏入连绵的雨幕，把外套罩在林希身上，把温暖传递给她，抱着她的肩一步一步离开。</P>

小武见“战争”结束，令人拿着一早准备好的毛巾，撑着伞把浑身湿透失魂落魄的墨晗强行拽进车里。</P>

走进温暖的室内，林希却似乎更冷了，整个人抖如糠刷，水珠顺着长发滴在棕色的外套上，好似那外套就是干涸已久的土地，淅淅沥沥的春雨之后便是盎然生机。</P>

生机……</P>

没有生机。</P>

她心已死灰一片，暮霭沉沉，除了彻骨的寒，还有漫无边际的绝望。</P>

当墨晗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那一刻林希是惊愕的，她没想到有人伤了她妈咪身上还能不挂彩的。</P>

原因无非有二，一、墨晗筹备许久，让她妈咪防不胜防。</P>

二、她妈咪有意放了墨晗。</P>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细思极恐。</P>

墨晗筹备许久，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筹备的？</P>

认识她之前，还是认识她之后？</P>

他知道她身份，还是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