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孩子?”他父亲终于看了他一眼,很欣喜地向她走来却被她用枪抵在了胸口。</P>
“他可不是我儿子,我儿子死了,早就死了,都化成灰了。”她几乎是癫狂地吼出来,而他的父亲脸一点一点的白了下去,嘴唇张了很多次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无措地看着那个女人。</P>
那个女人,他父亲的情人。</P>
他一直找她,找她抵债,抵爷爷和母亲的命。</P>
阿九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变了,不是孤单,而是冷,彻骨的寒。</P>
她伸手放到他的手背上,感受他传来的凉意,声音有些缥缈,“我没见过我的父母。”见他有些震惊地望向自己笑着添了一句,“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住在孤儿院。”</P>
“那时每天都是饱一顿饿一顿,为了吃的打过别人,也被别人打过。大孩子抢小孩子的,力气大的抢力气小的。”</P>
“一开始我不懂,被抢了还傻乎乎地去打过报告,然后就打得更惨,厨房大叔打,抢的人也打。后来我就学聪明,每次吃饭都特别地快,也不攒着东西吃,全都放到了肚子里。”</P>
“嗯,放在肚子里最安全。”她说着说着笑了起来,是经历苦难之后的那种释怀。</P>
可储然的心还揪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P>
阿九轻轻地眨眼,难得顽皮一笑,“六岁的时候我从孤儿院逃了出来,开启了我人生的第一个旅途。从初春走到深冬,南方走到北方。很长的一段。”</P>
她之所以从孤儿院逃了出来是因为她亲眼见到比自己大了五六岁的大姐姐被管理伙食的大叔奸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