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上一次卷烟杀手作案之后,奥尔福德区就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恶性案件。班森平时的工作基本上都是在巡逻途中帮老爷爷找猫咪,扶老奶奶过马路之类稀松平常的事情。虽然每个月都要进行体能和立体机动装置的训练,但相比起训练兵团时期,训练的时间少得可以忽略,唯有射击训练每天都要进行。
听说调查兵团要去壁外调查的时候,班森有点担心那几个小伙伴,为此还特意写了封信去调查兵团询问费奇等人的近况。得知他们都还活着,班森不由得松了口气,内心还有点小骄傲,“不愧是我的队友,连壁外调查都不在话下。”他很想向别人炫耀他的朋友们从壁外调查中活着回来,但一看到其他人对调查兵团的抵触心理,就默默地闭嘴了。
就在班森坐在办公室值班的时候,一名宪兵团的前辈通知他说:“菲尔德,又有案子了。”
“是!”班森立刻站了起来,拿好出勘现场的工具以及一把散弹枪跟着来到了一座钟楼底下。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围观,班森和另一名宪兵扒开了层层叠叠的人群才进入了警戒线。
钟楼内非常阴暗,沿着狭窄的楼梯一步步往上不知道爬了多久,班森的眼前豁然开朗,大半个城镇尽收眼底。就在他准备感叹的时候,早就到达现场的杜兰德提醒他:“小心脚下,不要踩到血渍了。”
这时班森才回过神来看向地面,又是一具被一刀命中心脏的尸体,但凶器依然被凶手带走了。由于钟楼楼顶的平台地面整体向着楼梯倾斜,所以从死者胸口流出来的血一路蔓延到楼梯口。尸体的正上方就是一顶五个人合抱的大铜钟。每当正午和凌晨时分,钟楼的管理员都会摇动大钟下方的曲柄,使大钟前后摇晃发出响亮的低鸣,今天正午也不例外,结果却发现了如此骇人的一幕。
“没有找到凶器。”班森小心翼翼地绕着尸体走了一圈,然后走近尸体,开始收集物证,其中,又出现了之前的卷烟。
杜兰德也在仔细观察着案发现场,死者是头朝楼梯口,脚朝围栏仰面倒下的,但干涸的血泊正好堵在楼梯口处,凝结成一滩边缘圆润的暗褐色污渍,而钟楼唯一的出口就是楼梯,但每一阶楼梯表面都没有任何血迹。虽说凶手的确可以在不沾到血的情况下从楼梯逃走,但杜兰德总觉得有点蹊跷。
若是能够弄清楚这个‘卷烟杀手’的作案手法和作案过程,那么也许能够找到锁定凶手的线索,甚至获得其与斯特林家族有关联的证据。
就在杜兰德还在沉思的时候,班森已经收集好了物证,另一名宪兵也记录下了现场的情况。
“分队长,我们现在可以把尸体搬走了吗?”班森问。
“可以了。”杜兰德点点头对他们的工作表示肯定,“回去好好整理今天收集到的东西。”
回到宪兵团奥尔福德区分部,班森写好报告书,把收集到的东西都放进了证物箱,标上编号放进仓库里存起来。这一次的案件也被列为‘悬案’了,他心里总有那么点不甘心,也不相信杜兰德真的会帮助那个贵族掩盖真相,因为他每次都会命令他详细勘查现场,并且叮嘱他把证物封存放好,给人的感觉简直就像是在蓄势待发,等待时机给敌人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