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桩,跑道,沙包,巨石,俨然一个小型的训练场,虽然场子不大,但训练起十个人,绰绰有余。</P>
各种武器在明阳下,闪烁着锐利的银光,风卿婈走到武器栏边上,跟院子里站着的十个人道:“这里面十八般武器都有,剑,枪,刀,鞭……每个人,都挑一个趁手的,来与我切磋。”</P>
“今日你们的任务,就是找到趁手的武器。”</P>
女子一席暗红衣裙,裙角随风飘摇,高竖马尾,就算是不施粉黛,依然没遮掩住她绝美的容颜。</P>
反而此刻配合她冰冷的神情,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英姿飒爽。</P>
面前站着的十个人,你看看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吱声。</P>
一个个都是有气无力地样子。</P>
这几日来,都是如此是魔鬼训练,他们神情已经从最初的麻木变成了疲惫不堪,一个个人站在烈日下,满头大汗,面庞被晒的黝黑。</P>
对于风卿婈的话,都有些懈怠。</P>
“嘭!”</P>
一个人黑脸男子忽然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木桩,在平静沉默地氛围中,发出了巨大的声响。</P>
那男子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身子干瘦,留着短头发,黑如锅底的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如一只蜈蚣般从右脸眉骨盘踞到了下巴处,使他看起来有些凶,极其不好惹。</P>
男子舔了舔裂开的嘴唇,说:“天天如此,就算是奴隶,也只有一条命,你这样花样百出的折磨人,是根本不把我们的命放在眼里!”</P>
他握紧拳头,舌头顶了顶唇边,姿态轻蔑。</P>
这男子,是十人小队中,最厉害的那一个人,他叫常青。</P>
可也是个刺儿头。</P>
“折磨人?”风卿婈眯起眼睛,一步步走到常青面前,纠正他的说辞:“我在训练你们。”</P>
训练?</P>
常青对这个说辞嗤之以鼻。</P>
“日日背着十斤重地沙包,天未亮就跑步我可以理解,可拿着绣花针日日绣帕子是怎么回事?”</P>
除了几个女人,其余人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实在是接受不了风卿婈日日晚间让他们拿着一块儿帕子,用细细的绣花针在上面绣花,极其苛刻。</P>
男人们都有了心理障碍,明明白日里各种稀奇古怪闻所未闻地训练方式已经是够累了,晚上还要如此实在是折磨人的心智。</P>
常青忍了几天忍不了了,他觉得眼前而女子买他们回来,就是折磨着玩的。</P>
风卿婈将常青与其他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唇角泛起一丝冷意。</P>
到底是经受过磋磨的奴隶,抗压能力比一般人强,想当年她在军营里按照此法子,训练新兵蛋子时,不过半日一个个都开始抗议了。</P>
而这群人,硬是磨着牙坚持了三天,才出声质疑。</P>
不错。</P>
她很满意。</P>
风卿婈眸中划过一丝笑意,面上却不显露,甚至更为冷峻。</P>
“绣花是为了锻炼你们的眼力,能让你们更好的控制自己腕部的力量,也为了磨练你们性格里的烦躁,有什么不对?”</P>
“屁!”</P>
常青冷斥:“老子堂堂男儿一个,你偏用女子的东西来磋磨老子,老子不干了,要杀要打,悉听尊便!”</P>
常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样。</P>
风卿婈眯起眼睛。</P>
不知为何,明明不过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常青却觉得她眼神过分的摄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