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开奇站起身，“我来想办法。你这春茶没了啊？”

也不知道齐多娣从哪里搞来的春茶，不是碧螺春，也不是铁观音，更不是毛尖之类，他是真爱喝。

“没了，你知足吧，新四军一个师长托我弄，我才给了他两包，你喝了多少你心里没数啊？”

每次都是不够的时间，沟通不完的情况。郑开奇诚然身处险境，死中求活。齐多娣也是一己之力扛着整个上海地下警卫的发展。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那些党员在发展的预备党员有多少。

他们现在不需要付出什么，只需要坚定信念，正确选择。沟通交流先进书籍的阅读进度，了解程度，不懂的地方多问，多学习。

其实，绝大多数的地下党，在敌后根据地，做的都是自我认知的提升，信念的坚定，拓展新成员的任务。

只有极少数是专门负责截取情报，转运物资的。

持久战，地下世界一样好使。

姑苏暂时没办法直接跟夜莺见面，郑开奇就负担起了中统上层和夜莺的联系。

他去了百乐门，跟夜莺沟通了目前的情况。听白蟒说，夜莺身体不舒服，请了假。他见到她时，她眼眶子还红，看来老枪的死讯，对她的冲击很大。

郑开奇无法站在外人的立场去让人乐观，不要悲观，不要伤心。

他不喜欢这种轻飘飘的安慰，没有质感，没有力量。

他能做的就是贡献出一个肩膀，供泪水倾洒。

“中统暂停一切项目和行动，进入静默期。你如果不想上班，能请假就请假。”

既然中统在南京被渗透的那么厉害，上海也不能不提防。

谁也不敢打包票，多接触一个人就’u懂了一份暴露的危险。

夜莺此时也无心任务，自然没有意见。

“其余的等我的消息吧。”郑开奇叹了口气，自己在中统的身份变化的也太快了。

只有等姑苏组建新的中统高层，郑开奇才会跟夜莺接触，彼此接上头。

夜莺突然说道，“这几天我不想住在之前的公寓，那是老枪给我找的。”

睹物思人？

郑开奇问道，“你想去哪里？”

“昨晚住的地方，翠莲住的那里，你金屋藏娇的地方。”

看着那红彤彤的眼眶，郑开奇纠正道，“那是我的地方。房契上清清楚楚，我的。好么？而且，不是金屋藏娇，暂时借给她住。而且我之前跟不能不知道她住在那。

还有，你去住合适么？不是我同意不同意，时人家独居在那，你去不合适。”

夜莺冷哼了声，“翠莲答应了。”

郑开奇怒道，“那你还问我干嘛？走了。”

下楼离开时，白蟒突然过来搭讪，“科长，我姐，一直想请你吃个饭。报答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