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二心情很差,差到爆。
先是姐姐每天在特工总部办公,从不理他。
自己这边整天跟在万里浪后面瞎跑,抓些虾兵蟹将。
最让他郁闷的,就是郑开奇三人聊着天就诱捕了一个军统少将!
日本人对他的态度肉眼可见的柔和!
可恶啊。
该死!
晚上饭都没好好吃,只是一个人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当然,楚老二不是怨妇,不会扔枕头摔茶碗,而是书桌上写了一遍遍的“静”字。
书画不分家,画画很好的楚老二写的一笔好书法。
“叮铃铃。”
电话响了,楚老二仍旧挥毫泼墨,毫不受影响。
等电话熄灭,再次响起,他才放下毛笔,过去接听。
“楚二少——”
楚老二听出了声音的来源,精神一振,“是你,寒骨。”
男人寒骨笑了笑,话筒里传过来阴森的声音,“上次你让我查的事情,好像有点眉目了。”
楚老二不喜反怒,“你要是在南京,你有点眉目也正常,你现在就在上海,昨晚刚从我家离开,你有什么眉目你有?”
寒骨不急不躁,缓缓说道,“关于郑开奇的那点事儿,本就是无迹可寻,我在南京也还是这里抓一把,那里薅一下。
你猜怎样,下午在街面上,碰见了一个南京人。”
楚老二脑门都嗡嗡的。
你在上海地面上遇见一个南京人?什么意思?很稀奇么?
寒骨此人行动力很强,带的队伍也很强,就是说话,需要深层联系才能明白。
不知道到底是他傻,还是其他人傻。
“那个南京人脸上有疤。之前我去各个山去看过,找过不少旧居民,就有一个当地人说除了我,还有一个脸上有疤的青年,也在四处打听之前干山匪的人。”
楚老二稍微收敛了脾气,“这也不能表明什么。可能他亲戚也还是山匪,仅此而已。那个时候山匪,流寇,路霸,不是都很正常?”
寒骨再次说道:“凑巧的是,这个脸上带疤的青年,今天下午是从南郊警署所在的那条街上出来的。”
楚老二猛然停住呼吸,“你的意思是说,他跟郑开奇有关系?他是从对面的本帮菜菜馆出来的?”
寒骨说道:“那个菜馆的本帮菜一点也不正宗。”
楚老二没好气问道:“你去吃了?”
“听人汇报后我就去了,碰碰运气,结果说没看见根本。”男人说道,“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派人盯上了。”
楚老二兴奋起来,“现在到了哪里?有没有抓起来?”
“此人没走火车,也没走正经路,专挑捷径走,现在已经到了西郊北部的小镇上了。”
寒骨点上了烟,抽了一口,“住在一个小旅馆。派去打听的人听旅馆伙计说,那青年很有钱,掏兜都是银元,但住的就是普通单间,吃的东西就是对面的馄饨包子什么的,不怎么花销。”
“很有钱?”这个发现让楚老二继续兴奋,“有把握拿下么?”
这样一个翻山越岭走野路,很明显苦力出身脸上有疤的青年,竟然很有钱,这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