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开奇还给他打包了静冈县的特色食品,让涩谷八千流感动的无以复加。
“我一定会好好表现,不负重望。”涩谷立誓。
郑开奇无奈想着:你要是不孚重望,就吃下这些特产死在战场上就行。
他发现人还是有感情的,只要跟日本人接触过,他总是希望他们死得体面点,别太寒颤。
但该死还是需要早死的。
入夜时分,几条日本军航从长江口往里走,会在军事海防基地把那些军官放下,他们再用自己的内部渠道输送到各个前线。
郑开奇的这次送行并不是没有收获,感动的涩谷八千流说了几句应景的话。
“我们私底下认为,特种作战在正面战场上还是能够出奇制胜的,十三郎,晴雪还有天堂君,旗木君,甚至都得到了一些私底下的资助,他们一到战场上就会投入组建自己的特战部队。”
“而且他们建功心切,早在上海这段时间,就已经把他们要去的战场,对方的指挥官给研究了。”
郑开奇把那几个名字都记了下来,晚一些给齐多娣打电话的时候,特意说了这几个名字。
齐多娣说道:“我们的本意也是,只针对一些真正做了特战队规划的,更多的就当做普通军官。这样能够最大程度的降低对你的怀疑。”
“已经做了足够的误导措施,问题不大。”郑开奇说道。
“那也不行,死多少日本军官,也抵不上你的作用。”齐多娣说道:“这点你得听我的。”
郑开奇又把德川见他的事情说了一遍,齐多娣也觉得蹊跷,“无缘无故的,搞这么一出干嘛?”
郑开奇决定这几天老实一点。
“老齐你还是得安排人,去兵营那附近盯着,虽然那地方被炸了,日本人也不会用那么明显的地方接着干什么。
但是后续的检查决定着我们要不要做出相应的对策。还是很重要。”
齐多娣自然知道其中的关键,说道:“你安插在两个钱庄的我方同志,今天干了一天,都有回应,很好。没有引起怀疑。”
“只是第一天而已,不要掉以轻心。”
郑开奇说道:“如果我是德川,这两个钱庄他如果惦记着,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几个人进去入账,用缓慢的几个月甚至一两年的时间,摸出来钱庄是否洗黑钱,是否贪墨收益。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每个月的干涉调查,账目报表,出入记录。
越是这些看似繁琐的小事情,日本人反而最擅长。”
齐多娣说道:“我已经联系了老家,近期会有一批上海籍的同志从各地抽调,跟着老董回来。”
“也不知道,池生去了那里适不适应?”
齐多娣道:“本想让他去新四军的,但总部考虑新四军的部队里肯定有奸细,你又备受关注,池生去了那里很容易暴露你。
让他去延安,在延安的外围有咱们的反间部队,都是易容化妆的,正好跟池生的专业对口,还不容易被人发现。”
郑开奇叹道:“上海是他的伤心地,离开这里,换个地方抗日,不是坏事。”
两人又聊了一会,齐多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再多说,趁着夜色离开。
郑开奇知道,他想问的是,郑玉明的事情。
他也觉得,郑玉明的事,是时候做一个了结了。
他安排了第二天去租界钱庄的行程,特意跟彭大年请了假。彭大年知道租界繁星钱庄的事,也知道日本人一直很关注,就说道:“这几天我得常去立泰钱庄,繁星钱庄总务处只有你知晓,就麻烦你多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