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知趣的白冰才靠了过来，给郑开奇盛上早饭，两人难得其乐融融吃了个早餐。</P>

晚些时候，楚秀娥下来，跟郑开奇说道，“我想跟你聊一聊。”</P>

她坦诚了自己的军统身份。</P>

“我是军统策反科的，唤醒那些蒙昧的光有抗日心，却没有组织，孤身作战的人。”</P>

郑开奇笑道：“我可是特务科的队长，为什么要跟你们做那些杀头的事情？”</P>

楚秀娥有些失望，“难道你的热血不应该沸腾起来么？你以前所做的那些反抗日本人的事情——”</P>

郑开奇淡淡道：“我已经得到了教训，不是么？”</P>

楚秀娥哑然。</P>

郑开奇淡淡道：“你拿这些空头理论，去糊弄那些平民百姓是没有问题的，他们大部分一无所有。我嘛，你说我缺什么？”</P>

“你缺少一个自在的国度，你需要一个——”</P>

郑开奇说道：“秀娥，我问你一件事情。”</P>

楚秀娥耐心道：“你说吧。”</P>

郑开奇缓缓说道：“你是军统成员，你自在了么？”</P>

楚秀娥自信说道：“我们正在为驱除倭寇而努力，他们一旦离开，我们自然能过上更好的生活。”</P>

郑开奇问道：“倭寇来之前，我们过上更好的生活了么？”</P>

楚秀娥欲言又止。</P>

郑开奇道：“我只记得，上海这座繁华之城，十里洋场，头顶也曾笼罩着血腥屠杀。不说你们军统，就说你，如果为了你们的所谓目的，就可以不择手段，那么，你以为你们够格说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么？”</P>

楚秀娥反驳道，“我们没有不择手段——”</P>

“你心甘情愿委身于我么？”郑开奇直截了当。</P>

楚秀娥无言以对。</P>

“你为了让我转投你们军统，你接近我，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你在追求所谓目的时，自己是自愿的么？为了一个所谓的好目的，就可以不择手段，委屈自己，这是哪门子的好日子？我怎么看不见？”</P>

郑开奇的话如同阵阵霹雳，轰在楚秀娥的头顶。</P>

“你们的抗日的目的可能是好，但过程如此阴暗，为达目的不惜舍弃别人的幸福快乐，我并不觉得你们就比我们这些汉奸强上多少。”</P>

楚秀娥说道：“以目前国内的情况，我不认为有其他政党或者组织能过程也美好，目的也高尚。”</P>

“这不是让我投靠你们的理由。”郑开奇嘿嘿笑了，“反而说，如果我现在把你抓了，想必你也扛不住多少严刑拷打，就得供出你的同伙。”</P>

他看着脸色有些煞白的楚秀娥，“你告诉我，我有什么理由投靠你们军统。”</P>

楚秀娥咬牙道：“我绝不会叛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