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P>

察觉到日本人生气，张玉莲这才赶紧说了起来。</P>

从提前有人进监狱叫人，继而有人联系他们，到过几天同样的人进去叫人，大家排队，先是经下水道，拐弯抹角到污水池，被人救出后又躲在个新挖的地洞里一段时间。</P>

“当时我们看见了车，日本军车，到了地道口接应了我们，中途那司机还与别人说了几句话，就把我们拉到山顶——”</P>

“虽然我没敢乱动，车厢内有挤得厉害，我不敢露出太多破绽，却有感到车在攀爬高峰，定是越过山顶，从另一侧下山。”</P>

“中间另有两次短暂停顿，应该是换了司机，直到就到了一处宅子。一直住在今天上午。”</P>

“我们分批去见了一个所谓中央局的干部。很年轻，跟我承诺了许多，当然，我的个人得失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他确认完我的身份后，决定下午让我见中央局的副书记。”</P>

一直细心听从未打断的德川雄男，呼吸粗了一些，就要问时间地点，然后，他抑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嗯，很好，我姑且问你几个问题，你滴，好好回答。切莫说错。”</P>

他汉语相当强，只有想用日本人的独特身份压人，才会用上日本人腔调。</P>

这种软骨头的中国人，慕强。</P>

“是是，您尽管问。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P>

“你现在在哪？”</P>

“远离会面地点的一个绸缎庄。很安全，就一个入口，我正看着外面，无人知晓。”</P>

“很好。你看见救你们的司机了？”</P>

“看见了，浓眉大眼的庄稼青年。后来中途换的，我确实看不见了。”</P>

“没关系，再见能认出来？”</P>

“那是必然的。”</P>

“污水池上接应你们的人？”</P>

“两个青年，也能认出来。”</P>

德川点点头，这次，这些下水道的美人鱼终于派上了用场。</P>

“中午你见的所谓大官，可曾告诉你名讳？”</P>

“一个年轻人，见了我还能不说么？他说他叫齐多娣。狭长的丹凤眼，左眼缝有颗痣，鼻间也有颗痣，算是美人痣吧，长得虽不如您，也算好看的男人了。”</P>

德川雄男的头皮都炸了起来。</P>

齐多娣！齐多娣！这个人怎么描述的这么眼熟！</P>

他应该会有印象的，会有印象的。</P>

是谁！是谁！</P>

他应该记忆犹新！</P>

猛然间！</P>

港口医院的事件出现在他脑海。</P>

那个后来被楚老二精妙画出来的人像！</P>

那个鼻间有痣眼角有痣的丹凤眼小白脸！</P>

就是港口医院被劫走的重伤的人！</P>

他是中央局的中高层！</P>

终于又到了他的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