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会意，摇下车玻璃，随手扔出去几十法币。</P>

村上界看见那个女学生的眼睛直了。</P>

好像是从没见过这么多钱，就这样出现在自己脚前不远处。</P>

她犹豫，犹豫，犹豫，最终避开了那些钱，往前走去。</P>

村上界不急，司机慢慢启动，那些钱也没拿，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这次，扔下了一百多法币，厚厚一小摞。</P>

女学生咬着嘴唇内心纠结的样子，在村上界看来，简直像是自己的初恋那般纯洁。</P>

好吧，她现在早就嫁为人妇，听说丈夫犯了错，女儿都被当做慰安妇送到了东北。</P>

村上界曾恨不得去往东北，去临幸自己初恋的女儿。</P>

得不到她，就得到她的女儿嘛。</P>

不去想那么多，村上界笑了。</P>

女学生终于停下了脚步，拿起了那摞钱。</P>

然后白冰看见车门开了。她咬咬牙，弯腰钻了进去，关上了门。</P>

村上界笑眯眯跟司机说道：“老样子，去华懋饭店。”</P>

那里不光有最好的饭菜，还有最舒服的房间。</P>

他开始打量近在咫尺的那个女学生。</P>

又美又白，单薄又单纯。</P>

白冰自从上车，就跟郑开奇说的那个形象对比了下。</P>

对，就是他。</P>

矮身肥肚地中海，龌龊商人村上界。</P>

“先生。”白冰语音颤抖，不是作伪，她是真的很紧张。</P>

村上界笑眯眯点头：“你好啊，你叫什么名字？”</P>

白冰不回答，抬起自己的手，颤声道：“您能亲一下我的手背么？”</P>

村上界愣了。连那司机都诧异从后视镜看了眼这女学生。</P>

村上界眯起了眼睛：“为什么？”</P>

这个女孩子，好像有点太直接了。</P>

白冰蜷缩了下身子：“日本人，有钱。”</P>

直白又出人意料的回答！</P>

村上界哈哈笑了，握住那冰凉颤抖的小手，来了个绅士的法式问候，轻轻点了下女学生的手背。</P>

那女学生兔子一样缩了回去，更加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P>

村上界嘿嘿笑起来。</P>

在上海，他们日本人，只手遮天。</P>

些许阴谋诡计，只会让人发笑。</P>

“不去华懋饭店了，去日上料理馆，樱花小姐那里。”他突然开口。</P>

司机点点头，这才是老成持重的选择。</P>

车子在路口不再左拐，选择了右拐。</P>

车上的人都没注意到，后面始终有两辆车，远远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