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坐在竹园，换了一只手机玩消消乐。</P>

白副司令走到他面前，打量着满地乱跑的鸡鸭和兔子，故意找话说。</P>

“四只兔子，现在变这么多只了？</P>

鸡和鸭……现在至少有两万只了吧？</P>

哦哟，竹林里好多鸡蛋跟鸭蛋！</P>

这片竹园真美啊，绿绿葱葱，空气中都有竹叶的清香味。</P>

嗯，闻着真醒神！”</P>

周辰头也不抬：“鸡粪鸭粪更醒神，要不要我抓一把给你闻闻？”</P>

白副司令：“……”</P>

他在石礅子上坐下。</P>

拿起水壶，给周辰倒了一杯茶水，才给自己倒上一杯。</P>

左看右看，四处打量。</P>

望着远处堆砌一百高，错落有致的集装箱。</P>

看着一只只集装箱透出来的灯光。</P>

脑子里只有一个词：万家灯火。</P>

一百只集装箱，顶多两百个窗口。</P>

两个窗口的灯光，距离万家灯火差远了。</P>

但此时此刻，就是有一种万家灯火的感觉。</P>

白副司令看着看着，发自内心的敬佩：“小周，你辛苦了！”</P>

周辰继续玩着消消乐：“少打感情牌！</P>

下周考核不变，考核不及格，从哪儿来滚回哪里去！”</P>

白副司令频频点头：“是是是，红川你说了算！</P>

我刚才去视察了一圈，真是太不像话了！</P>

别说考试不及格的送走，就是现在全部送走都是活该！”</P>

周辰猛地抬头：“真的？”</P>

白副司令心里“咯噔”一声。</P>

他立刻改口：“但你花费了那么多心力，提供最好的物资，又提供资源教授她们各种技能。</P>

现在就全部送走，岂不是彻底浪费你一番良苦用心吗？</P>

还是等下周进行考核再说吧！”</P>

周辰竖起一根中指：“我鄙视你！”</P>

白副司令一脸尴尬：“文明，注意文明！”</P>

海风吹过，一簇簇翠竹左右摇摆。</P>

一片片竹叶，在摇摆中发出“沙沙”声。</P>

时而会有竹笋壳自行脱落的声响。</P>

远处，有几位大妈背着背篓，正要捡地上的竹笋壳。</P>

白副司令随口问题：“捡竹笋壳子做什么？</P>

背回柴房，当柴烧？”</P>

周辰眼神鄙视：“副司令，你不行啊！</P>

末日四年了，你竟然不知道这玩意儿是纳布鞋的材料之一。”</P>

闻言，白副司令一脸惊讶：“竹笋的外壳，是纳布鞋的材料？”</P>

周辰说道：“严格来说，是纳鞋底的材料。</P>

过去物资匮乏，聪明的老祖宗经过各种尝试得到的结论。</P>

再一代一代传下来的！</P>

后天生活条件好了，物资充足，又有机械代替人工。</P>

这项手艺已经被淘汰了！”</P>

白副司令惊掉下巴：“大自然真是神奇，老祖宗真是睿智！”</P>

周辰继续鄙视：“以你的年纪，小时候就没见老太太给你做两双布鞋穿穿？”</P>

白副司令神色如常：“没呀，我家条件一直都很好！</P>

自打我有记忆，我跟我哥脚上穿的都是皮鞋，小白鞋。</P>

班里很多同学都穿布鞋，我还觉得他们家老有钱。</P>

毕竟，布鞋的鞋底看起来有好几十层。</P>

我以为都是用布做的，啧啧啧……”</P>

周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