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喊我去阳台干什么,不过等我来到阳台时,不用她说,我也知道她为什么叫我去阳台。
在东方的天空远处,有一团黑云在涌动着。
黑云又大又浓,且来势汹汹,即便远在天边,但还是让半边天空都变得昏暗起来了。
与此同时,风也呼呼地猛吹。
从阳台往外边看去,看向就在房子前边不远处的江,只见不太可能会起浪的江面上翻起了被风吹起的浪花。
或许再过不久,当那团黑云来到我们头顶时,浪花可能会变成巨浪,到时别说种荷花了,靠近江边都十分危险。
“这种情况还是不要去江边种荷花了吧。”我对母亲说。
可她却说,“不行,前边已经种了一大片了,还剩下几棵没种。”
“这天气怎么去啊?”我指了指天空。
结果她生气了,“你不去,那我去!”
她的话音刚落,在客厅看电视的弟弟也跟着说,“我也去,我也去。”
“不用了,还是我去吧。”我一边说,一边抬头再次看向那团黑云。
而我这么说的原因是我看出那团黑云的奇怪之处。
这团黑云其实是天庭的天马在天上奔跑时脚底下涌出的云,只不过原本白色的天马黑化了,云也变黑了。
天马黑化的数量大约占天马总数的十分之一,而管马的人为了不让剩下的天马被传染黑化,于是把这批黑化的天马放出来遛,一边遛还一边刮风下雨,用雨水去洗、用狂风去吹天马身上的黑。
而以这样的去黑速度来看,当那团黑天马云来到这里时,黑已经去得差不多了。
然后我就下楼了,当我来到楼下时,黑云也来到了,不过黑云已经变成了灰云。
风虽然还在刮,雨也下起来了,但都是正常的风和雨,此时的江面只有雨水滴在上面泛起的波纹,比刚开始在阳台看下去那会儿还要平静。
而且还有人从江对岸蹚水过来,看样子还是小学生,而江水的高度只到他们的腰部,他们还三五成群地背着书包过河,可能这是他们上下学的必经之江吧。
荷花的事没有忘,不过我打算吃个早餐再去。
于是我来到一家面馆前,然后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她是我初中的同学,我看到了她,而她正低着头吃面,所以没看到我。
不过在她吃完这口面后,她抬起头了,于是她也看到我了。
这时,一个画面出现在我眼前。
一个有铁栏杆的窗户,她就在窗户里,对着窗户外面喊着救命,而窗户外正下着雨,雨势却比现在大多了,而且还正在打雷闪电。
画面很快就消失了,而她也从刚刚吃面的桌子旁消失了。
天有不测风云,突然地,风力变大了,雨势也变大了,江面上翻起了白花花的浪,而这些浪撞在过江的小学生身上,一下就把他们的身影给淹没,但在下一秒浪落下去后,这些小学生的身影又出现了,如磐石一样不为所动,依旧是以稳定的速度过江中。
为了躲雨,我躲进了一家小超市里。
我应该是这间店第一位顾客吧,因为在我走进店里后,我看到有两排人站在收银台的外侧,他们的衣着相同,全是戴着绿色棒球帽,身前围着一条也是绿色的围裙。
而在他们面前则站着一个身高比他们都要高一个头的人,他在前面说些什么,那两排人则在听他说话。
可能这是在开早会吧,开完会就开始工作了。
然而,当前面那个人闭嘴后,那两排人中却分出一个人去到店门口关门,剩下的人全都往一个方向走去。
那里有一条向上的楼梯,我则跟着他们一起上楼了。
值得一说的是,去关门的人不是走地面去关门,而是踩着墙,在左右横跳中去关门,关完门后又以同样的方式跳回上楼队伍中。
走着走着,我应该是跟丢了,然后走到了一条长廊里,在长廊的尽头有一个房间,在还没靠近那个房间前,我已经听到房间里传出的声音了。
在走进房间后,我看到了一个头上戴着头戴式耳机的女人。
不过,与其说是耳机,不如说是像耳机的音箱吧,这个耳机的漏音十分严重,哪怕我不站在她旁边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好,你的耳机在漏音。”我走到女人面前,想着指出问题所在。
可她却像是看到了一个来抢她耳机的人一样,两只手分别捂住两边的耳机就跑走了。
我追了上去,在追出这个房间没一会儿,我便迎面碰上了另一个女人。
她向我摆摆手说,“不用追了,她就是这样的。”
在看到她时,我突然有了一个新身份。
我是和她一起合租这个房子的人,这个房子一百六十平,四室二厅,我交的房租是四千五,所以总房租是八千。(在梦里我就是四千五乘二等于八千)
“我之前就说了,她刚刚呆的那个房间有很大的噪音,所以我一般不在那个房间工作。”
她带我回到了刚刚的房间,确实,在没了耳机的音乐后,我听到了像是在电钻在钻的吱吱声。
“所以我一般在这里工作。”
她又带我去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是连着阳台的,而且和阳台之间只隔了一扇玻璃门,所以随时能从房间里走到阳台上,或是从阳台走回房间。
在阳台上,我看到房子的楼下有一个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