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脸看起来是一张大人的脸,作为大人比小孩要大的眼睛、鼻子、耳朵和浓密的眉毛挤在一张面积大小还是幼儿园小孩的脸上,也就只有嘴巴还是像小孩那般小,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缝起来的原因,所以看起来十分诡异,有种在看外星人的既视感。
(二)
我看向前方,前方是一片海。
看着看着,突然海面上就起浪了,这浪很奇怪,它是从右边起浪,往左边波去的,然而当波浪来到海上的某处时,波浪一下就平静下去了,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抚平了海面的褶皱。
这种现象很奇怪,于是我往泛起波浪的右边海面上看去,只见随着我视线的移动,那只看不见的大手也在往右边移动并把原本波涛汹涌的海面变得一片宁静。
然后我把头转回了左边,已经平静下来的右海面又起浪了。
这也太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在这个问题出现时,答案也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把手举到太阳穴的高度,接着把眼镜摘了下来。
果然,不是海面上起浪了,而是我的眼镜变形了,右边的镜片从原来的长方形不知为何变成了波浪形,难怪看什么都像波浪了。
然后我就慌了,毕竟这副眼镜才换了没多久,要是就这么坏了,那是真的难受啊。
不过,还好我在梦醒前把眼睛给修复了,修复的过程分为两步,第一步是手法修复,第二步是头法修复。
在手法修复中,我先用手捏着变形的镜片,接着用力一点一点地把凸出来的镜片部分摁回去,在摁完后,镜片变回了原来的长方形,但似乎有点过长了,在我戴上眼镜后,海和天空都变扁了。
于是我捏住镜片两端往里压,压完后,镜片虽然还是长方形,但却是竖着的长方形,海和天空变得狭窄无比。
突然,我想到了一种能完美让镜片变回最初的长和宽的长度的方法。
我又一次戴上了眼镜,然后捏住鼻子,嘴巴则不断地吸气,我的头慢慢地变大了,变大的头挤压着眼镜腿,而连接着眼镜腿的镜片在压力的作用下变形着。
我在想,这个原理是这样的:在配眼镜的时候,眼镜架首先是要和配眼镜的人的头匹配,头大的人会选择眼镜架大的眼镜,眼镜大了,进而镜片也跟着大了。
变大的眼镜架和镜片结合在一起就变成了变大的眼镜,而变大的眼镜和原来的眼镜是两幅完全不一样的眼镜,所以……
所以只要我把头变大了,眼镜中的眼镜架和镜片就会刷新成一副“新的”大眼镜,“新眼镜”也自然会变合适了。
这下整个海面都平静了。
(三)
一栋不知在何处的烂尾楼中,暖洋洋的黄光从破碎的窗户中照射出来。
过了一会儿,黄光消失了,在黄光消失的一瞬间,一大群人出现在了烂尾楼前的空地上,而我也混在这群人中。
这群人中有很多人我都认识,而认识的人都是亲戚朋友,那在这个鬼地方能聚集这么多亲戚朋友,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没错,是有什么事,还是一件喜事,我们这群人是来这里聚餐的,现在饭吃完了,人就都从烂尾楼中出来准备各回各家了。
这不知道这是餐后余兴节目还是胡思乱想,一个巨大的探照灯突然亮了,灯光照射在烂尾楼的墙上,照出了三个隐藏于黑暗中的身影。
在看到这三个身影时,我马上就认出了他们是谁。
蓝红为主色调的紧身衣,背上有着一个蜘蛛样的标志,而他们也如蜘蛛一样攀爬在墙上,这不就是蜘蛛侠嘛。
在灯光照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马上就做出了反应,只见其中两个蜘蛛侠往墙上一蹬,在空中跃起,接着手中射出蛛丝,从这一栋烂尾楼飞向探照灯照不到的黑暗中。
那现在就只剩下那个还没什么动作的蜘蛛侠了,他依旧趴在墙上迟迟没有离开,而探照灯又亮了一台,一个中间镂空成一个蝙蝠形状的光斑在离蜘蛛侠好几米外的墙上出现,然后慢慢地朝他靠近。
随着蜘蛛侠和探照灯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蜘蛛侠似乎变得着急起来了,他的头在不断地左右摇晃,像是在观察着周围,寻找着离开的路径。
突然,他和前两个蜘蛛侠一样往空中跳去,不过并没有像他们一样从手中射出蛛丝,然后他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在他摔到地上后过了几秒,刚刚走掉的两个蜘蛛侠突然从天而降来到他的旁边,分别扶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接着一个蜘蛛侠说话了。
“不是吧伙计,你怎么不发射蛛丝啊。”
“我变异的时候没有发射蛛丝的功能。”被扶起的蜘蛛侠伸出手,学着另外两个蜘蛛侠发射蛛丝的手势,但发射不出蛛丝。
“你这也太菜了,蜘蛛侠发射不出蛛丝,还算什么蜘蛛侠。”另一个蜘蛛侠说。
说完,这两个能发射蛛丝的蜘蛛侠就一起朝天上发射蛛丝,然后把那个不会发射蛛丝的蜘蛛侠带走了。
蜘蛛侠走后,剩下的那一大群人也意识到自己也该走了,于是纷纷坐上各种交通工具或是靠着两条腿离开这个地方。
突然,我听到有人喊我,于是我朝喊我的人看去。
坐在车上的亲戚J把头伸出窗外朝我喊,“xxx,你去前面看看那片黑暗的地方有什么,汽车能不能过去?”
然后我就朝她手指指向的地方走去,因为那个地方真的很黑,什么都看不到,所以我在快走到那个地方时,便俯下身体,双手双脚地在地上爬行。
在刚进入黑暗区域时,我的手指忽然一阵冰凉,感受着这冰凉的感觉,我意识到这是水,再往前的话……
突然,我在水里摸到一块硬物,在硬物上还有一团缠绕在一起的东西,若这是在现实,或许这是一团被水草缠住的什么东西,但在梦中,这是我的笔记本电脑充电器和鼠标线绕在一起的组成物。
我从水里捞出这坨东西后,接着就放进书包了。
最后我是怎么从那里出来的过程已经“省略”了,在梦的最后一幕,我正坐在车上,窗外闪过一间间熟悉的店铺,我只知道我已经快回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