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教我玩赛车好不好？”小康康笑得可爱，自来熟地拉上古然远的大手。</P>

古然远任由小康康摆布。</P>

一旁的古鹢暗自庆幸，还好没叫自己陪玩。</P>

坐在古鹢旁边的山鸥，同样有这种想法，在这个家本就局促，还满屋子陪着孩子跑，说什么都很不自在。</P>

古野手里拿着两个粉色大红包出来，不忘递给古鹢一个。</P>

“小康康，过来，外婆给你红包。”宁柔柔摸摸小康康头，蹲下身子将红包交给小康康。</P>

小康康90度鞠躬，礼礼貌貌道：“谢谢外婆！”</P>

紧接着是古然远，古鹢还有古野。</P>

“谢谢外公”90度鞠躬。</P>

“谢谢姨姨”90度鞠躬。</P>

“谢谢小舅舅”90度鞠躬。</P>

小康康礼貌又好笑，古野走上前将她举高高：“小康康，谁教你这么鞠躬的？你怎么这么礼貌，小舅舅都自愧不如。”</P>

“干妈，干妈她还教我好多呢，教我写字，认药，还有很多很多，对了，干妈还教我打拳，这样就没人敢欺负小康康了。”小女孩胡乱掰着手指，认认真真数着。</P>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宁柔柔听到欺负二字，眼泪又滚落了下来。</P>

下一秒，古鹢开口：“吃饭吃饭，饭菜都要凉了”</P>

宁柔柔这才转过头偷偷擦掉眼泪。</P>

上桌第一件事，众人举杯：“古野生日快乐！”</P>

他们没有所谓的饭桌文化，没有分主位、没有谁先谁后落座、没有食不言、只夹眼前菜的规矩。</P>

一顿饭，山鸥明显吃的局促，她夹菜还是只夹最近的几道。</P>

宁柔柔不动声色，将后来上的菜，都摆在山鸥面前。</P>

有一个盘子只剩最后一块虎皮尖椒，山鸥握紧筷子，伸了出去。</P>

古鹢的筷子同时触碰到虎皮尖椒。</P>

山鸥迅速抽回手：“你吃。”</P>

宁柔柔见状，正欲开口。</P>

古鹢夹起虎皮尖椒，放到山鸥碗里：“姐，你吃。”</P>

顿时，宁柔柔心流荡漾，眉眼欣慰。</P>

山鸥挤出一抹笑容，低着头小咬一口：“谢谢。”</P>

“你们不知道，她这是有强迫症，剩最后一块，她只想赶紧把这个盘子清了。”杨美美解说，她知道虎皮尖椒不是山鸥喜欢的。</P>

古野眼前一亮，难以置信，连忙补充道：“哇！大姐原来跟二姐一样，二姐也是这样的。”</P>

古鹢略显羞涩，抱怨地踢了踢古野脚尖，示意他闭嘴。</P>

古野幸灾乐祸，没有理她。</P>

“所以嘛，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杨美美刚说完，小康康又要作妖。</P>

“妈妈，我要吃最后的一条青菜。”小孩子有样学样，指着盘里仅剩的一条青菜，小康康很快吸收了去。</P>

平日无论如何逼着小康康，她都不吃青菜：“这小家伙，还跟你们攀比起来了。”</P>

众人哄堂大笑。</P>

小孩子的心思，真的很细腻。</P>

吃完饭，古鹢和古野打算送她们回酒店，临走时，宁柔柔从房间出来：“小……嗯山鸥，你拿着这个。”宁柔柔难舍难分，将包得严严实实的布袋递给山鸥。</P>

山鸥欲言又止，她接过布袋，转身离去。</P>

其实叫小鸥，也没关系的。</P>

她没想到，岁月不光质变自己，也冲刷着宁柔柔的容颜，她眼角的皱纹，以前那双细嫩的素手，还有，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