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恨不得把我们家小柔放在脚底下踩,老钱家的,你扪心自问。
小柔嫁在你们家的时候,年年给你的礼钱可少了?
逢年过节买不给你扯衣服,哪怕两家因为一些原因不欢而散,你也不能这样对待我家闺女吧。”
她的气火攻心,手里的笤帚下了狠劲。
钱老太太一时不察,屁股上硬是挨了一笤帚。
小柔她娘也是个聪明人,知道钱家儿媳妇肚子里揣了个金疙瘩,要是真打着她,恐怕老钱家会往厂子里告她一状。
所以此时使了狠劲,朝着钱老太太身上打。
场面一度混乱,围观看热闹的人也凑上去拉架。
“哎呦,别打了,别打了。”
“你看都是邻居,还是一个厂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这闹得多难看呀。”
“就是呀,回头闹到厂子里,指不定还会挨批评呢。
小柔她娘,你打了几棍子也出气了,赶紧停手吧。”
此时的笤帚已经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两个人你拽着我的头发,我拽着你的衣裳领子,厮打起来。
小柔在旁边急得不行,完好无损的腿,急得乱蹦。
周围都是女人,路远山也不好上手去拉架。
只能护着小柔不被人冲撞到。
豁牙老太太和老钱家的有几分不对付,趁着拉架的功夫,暗自朝这钱老太太踹了几脚。
等俩人被众人拉开,钱老太太的屁股上多了好几个脚印子。
豁牙老太太又装作没事人似的,坐回了自己的小凳子上,还假惺惺的说道:“老钱家的,你没事吧?”
钱老太太:特娘的,谁一直往自己屁股上揣!!!
她怨毒的目光扫视了一圈,觉得谁都有这个可能性。
两个人的衣服和头发都乱糟糟的,任谁看了都觉得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眼看着钱老太太张嘴,又想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陆远山率先站了出来:“我确实心仪小柔同志。
经过这一路的相处,我觉得她是一个善良,懂事又温柔的女人。
如果能够娶她为妻,那是我的福分。”
他字字句句都抬高了小柔,欠老太太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颤抖的手,指着陆远山喊道:“她不能生娃娃,你不知道呀?
娶回去过日子,以后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她这话说的就有点难听了,陆远山一下子冷了脸。
不再理会一直蹦哒的钱老太太,直接扭头看向小柔他娘:“婶子,我是大河村的。
我和陆之野是亲戚,之前有幸见过小柔同志几面。
这次在外地再碰到,实属是缘分。
原本想着等小柔同志的脚伤好了,我在携礼来拜访。
现在贸然出声,实在是有些唐突了。”
他说话文绉绉的,让人听了一阵牙酸。
小柔她娘面上闪过喜意,夹杂着几分忧愁。
不过为了不让外人看笑话,她连忙笑意盈盈的说道:“好,好,大河村呀,我金兰姐妹就在那。我还经常去呢,走,走,走,有啥话咱们进家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