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孟德义也不经常回家。
所以她以前哪怕恨的要死,也不敢轻易的用药。
前些时候,孟逸国给她介绍了一个人,她对于吃食很有研究。
特地给闫文清讲了一些食物相冲的法子。
孟德义看到她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喜欢的事情,也没什么危险性,也就没有拦着她。
“看来小珝教的法子见效了。”
闫文清指甲嵌进了掌心,这么多年,终于快要大仇得报了吗?
等到闫文清走远,孟德义关上门,把口袋里的文件掏了出来。
“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要不是老子跟在你后面擦屁股,你这个时候都已经被人带走了。”
孟逸兴看着文件上的内容,眼里闪过阴郁。
不过很快他就平复了下来:“父亲,如今,我是不是可以接受你手里的一部分势力了?”
他脸上满是执拗,孟德义非常清楚,因为身体受损这件事,他儿子心理已经扭曲了。
恐怕以后手段会变得更加狠厉,不过这也是好事,毕竟孟家的掌权人不需要一个心慈手软的废物。
而另一边,孟逸国腿上中了一枚子弹,脸上也都是大面积的烧伤。
瘸着腿在树林里面穿梭,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情,他恨不得把孟逸兴挫骨扬灰。
没有见到他的尸体,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自己现在只能先找一个地方蛰伏起来。
从怀里掏出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的地图,孟逸国把目光投在了黑省的位置。
他这次本就是边境任务,距离陆之野所在的位置并不远。
大概隔了有几个村子的距离,可眼下他的身子撑不住。
恐怕还不等到大河村,自己就先没了命。
孟逸国瘸着腿在树林里面找草药,刺儿草,又名革命草。
毕竟在部队里摸爬滚打惯了,子弹并没有打中要害。
孟逸国找了个木棍噙在嘴里,从背后掏出了一把匕首。
拿出火柴烧了烧,一刀就这伤口的位置扎了下去。
等到把子弹取出来,孟逸国整个人如同刚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惨白着一张脸,薅了一把刺儿草塞进嘴里嚼碎,附在了“突突突”流血的小腿上面。
又把自己衣服撕成了布条,把伤口裹了起来。
怕被人发现,孟逸国一直跳没有被开荒过的小路走。
饿了就吃果子,渴了就喝山泉水,途中还顺带着解决了两只野兔子补充体力。
他看了看已经开始红肿发热的伤口,眼里闪过一丝苦涩。
难道真的要彻底交代在了这里?
他伸出脏兮兮的手,按了一下自己的右脸,火辣辣的疼痛让滚烫的额头有一瞬间的清醒。
孟逸国细算了一下自己走的路,已经翻过了三座山,这应该就是陆之野他们村子后面的山。
只是他实在是支持不住了,能够走到这里,已经是凭借着强大的毅力了。
孟逸国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自己脑海中还不断浮现远在京市的母亲。
也不知道该说他倒霉还是幸运,晕倒后直接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身上又新添了许多伤口。
“扑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把正在挖野菜的孔修竹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