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啊。”</P>

楚夭夭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要问这个问题。</P>

洛寒清一愣，也不顾什么距离，直接把目光掰回来直视对方的眼睛。</P>

那双眼睛坦坦荡荡。</P>

“可是那有什么用呢？”</P>

剧情就是这样的，她能怎么办？</P>

“我已经恨他们了，那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圈在这个事情里走不出来呢？”</P>

笑死了她恨不得离他们远一点。</P>

“我又不恨自己。做人嘛，看开点。”</P>

我能活到最后已经不容易了，还要我怎么样？</P>

心里吐槽的楚夭夭敏感地发现自己新捡的大师兄眼神变了。</P>

变的有那么点，看同类？</P>

楚夭夭：发生甚么事了？</P>

“送她去吧。”</P>

一言不发的洛寒清如是说。</P>

他不觉得自家小师妹会逃避逍遥门这个地方。</P>

他甚至有理由怀疑是小师妹自己提出来的。</P>

来到小师妹的小院，洛寒清和门口站着的祁晏之面面相觑。</P>

祁晏之看了洛寒清一眼，又看了院子里炸炉研究强力泻药的楚夭夭一眼。</P>

“记得给我打掩护，别让我师兄发现我在炼这种东西。”</P>

楚夭夭的嘱托在祁晏之脑中又过了一遍。</P>

在洛寒清的注视下，祁晏之挪了一挪，又小步挪了挪，直接把门口堵死。</P>

随即他听见面前的人咳嗽两声，师妹的小院里传来“哐啷哐啷”的声音。</P>

洛寒清：......</P>

他突然觉得二师弟担心的事情很有道理。</P>

“大师兄！下午好啊！”</P>

楚夭夭从门口探出一个脑袋，笑嘻嘻地打招呼，鼻子上顶着一块灰。</P>

洛寒清准备出声提醒，就见那个和个门神似的杵在门口的家伙拿出一块帕子递给夭夭，夭夭还非常自然地接了过去，精准擦灰。</P>

洛寒清：......</P>

“怎么了？大师兄？”</P>

楚夭夭即使窥视大师兄的心声也只能看见一串省略号。</P>

不会吧，她炼强力泻药的事被发现了吗？</P>

不行不行！如果师兄问起来她就说有个朋友便秘需要这副药方！</P>

洛寒清把目光放在楚夭夭搭在祁晏之肩膀上的手上。</P>

他突然觉得，当初把人放去逍遥门就是个错误。</P>

祁晏之已经对楚夭夭的几个师兄莫名其妙的态度变化免疫了，等到楚夭夭已经清理完现场的信号便准备开溜。</P>

“早恋不好。”</P>

伸脚踩住废药方上“强力泻药plus”几个字的楚夭夭：？</P>

啥早恋？和炼丹炉早恋？</P>

那她愿意谈八个！</P>

每个炼丹炉都是她楚夭夭的心头肉！</P>

洛寒清点到为止，马上岔开话题。</P>

“不要告诉师尊你在逍遥门。”</P>

“好哦。”</P>

楚夭夭一口应下，眼睛都不眨。</P>

一路上已经准备了好多借口的洛寒清：？</P>

楚夭夭甚至立正，做了个把嘴缝住的动作，展示自己不会说的决心。</P>

洛寒清突然感觉很烦躁。</P>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听话呢？</P>

面前的小姑娘和几年前刚来的她渐渐重合。</P>

那种，她认识到自己是局外人的眼神。</P>

知道自己什么不该看，知道自己什么不该问。</P>

乖巧得过分。</P>

和经常提要求的楚倾城完全不一样，楚夭夭的目光好像在看所有人，又好像谁都没有看。</P>

为什么？</P>

归一宗的师妹，应该是娇纵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P>

不对，他应该庆幸小师妹是这样识相的脾气。</P>

不然事情会更加难弄。</P>

可是为什么，他心里那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