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慧明确地告诉陈学文,马天成说他是无法无天。</P>
那么,那天晚上陈学文用雷管的事情,应该就不是马天成解决的了。</P>
如果不是马天成解决的,那会是谁解决的呢?</P>
丁文慧请陈学文吃这顿饭,又把话题引到这里,那解决这件事的人,就不用说了,肯定便是面前这位大夫人了。</P>
说白了,丁文慧跟秀梅演这么一出戏,其实便是在向陈学文传达一个信息:那天晚上,马天成其实并不想保陈学文,但丁文慧硬是保了陈学文!</P>
只不过,这样的话,丁文慧作为马天成的原配夫人,当然不能直接说出来。</P>
否则,岂不是就是在外面拆她老公的台了?</P>
借着秀梅的嘴说出来,就比较理所当然了,也不会让人觉得她在拆台。</P>
陈学文不由在心里暗暗感慨,这大家闺秀做事,可真够遮遮掩掩的了。</P>
一两句话的事,偏偏要演这么一出戏再传达出来。</P>
而且,此时陈学文还不得不跟着话题继续往下聊。</P>
“看来马爷是真的不太喜欢我做事的风格。”</P>
“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P>
陈学文叹了口气,旋即又装作好奇地问道:“但第二天,这件事被定性为炮厂故障,这……这不是马爷安排的吗?”</P>
丁文慧淡笑,正要说话,秀梅再次开口:“那是大夫人亲自找人安排的!”</P>
丁文慧面色微寒,低喝道:“秀梅!”</P>
“在客人面前,怎么能这样没礼貌?”</P>
秀梅低着头,一脸委屈:“大夫人,我说的是事实嘛!”</P>
丁文慧眉头微皱:“这里不需要你做事了,你先出去吧。”</P>
秀梅委屈巴巴地走出了房间。</P>
丁文慧看向陈学文,轻笑道:“不好意思,家教不严,让你见笑了。”</P>
“秀梅只是个孩子,她说的话,你不用在意。”</P>
“我们家的事情,天成向来是管大事的。”</P>
“这些小事,都是我亲自处理,不需要麻烦他的!”</P>
这话,看似是在维护马天成,其实便是在告诉陈学文,这件事,就是她帮陈学文摆平的。</P>
陈学文有些无语。</P>
如果丁文慧不给他演这出戏,直接明确地告诉他这个情况,那他还会对丁文慧有些感激。</P>
但丁文慧演了这么一出戏,这么委婉地把事情传达给他,这就让陈学文觉得有些虚伪加恶心了。</P>
这位大夫人,可真的不如马天成。</P>
尽管她帮过陈学文,但她远没有马天成那么实诚啊!</P>
当然,陈学文面上却还是陪着笑:“多谢大夫人了。”</P>
丁文慧淡笑摆了摆手:“都是小事,你为平南做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这点不算什么。”</P>
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些家常,等饭吃的差不多了,丁文慧再次抛出重点:“陈老板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作为,未来前途,肯定不可限量。”</P>
“不知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P>
陈学文淡笑:“就是带兄弟们混口饭吃,也没啥别的打算。”</P>
丁文慧轻声道::“永文村太小了,容不下你这尊大佛。”</P>
“平州十二区,泾渭分明,外人又难融入其中。”</P>
“你如果继续留在平州,未来的发展,肯定会受到限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