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番对话，玉衡仙子的心境，像是正沐浴在和煦的暖阳之下，变得豁然开朗。</P>

“这或许不是沉沦，而是沉醉。”</P>

玉衡仙子默默想着。</P>

沉沦通常伴随着堕落，伴随着隐藏在心底的罪恶感；此刻的她，心扉大开，少年郎身上似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她心扉的每一处角落。</P>

院落里。</P>

美厨娘古清妍提着装满了针线的篮子，走向厅堂，来到了卧房。</P>

“阿妍，把眼睛闭上。”卧房里，田柒看着古清妍，轻声吩咐道。</P>

古清妍心头一跳，隐约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P>

她听话地闭上了双眼。</P>

此刻，她仍是厨娘，主人家的话，要听。</P>

唰！</P>

紫影身影闪动，以一化九，九道紫色身影刹那间出现在古清妍周围各处。</P>

“不好。”古清妍心头一跳，尚未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周身各处大穴，都已让紫影封住。</P>

她的脸色，不受控制地变得苍白无血，一颗心在剧烈颤动。</P>

“小姐帮你恢复实力后，会有一段虚弱期，安全起见，你需要瘫痪一段时间。”紫影凑到古清妍耳边，低声说道。</P>

古清妍脸色稍缓，颤声道：“紫影姑娘，你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P>

紫影撇了撇嘴。</P>

“听不懂没关系，我只问你一句，愿不愿意帮我家小姐？”紫影盯着古清妍的眼睛。</P>

古清妍连忙说道：“田柒小姐是主人的夫人，就是奴婢的夫人，只要有用得到奴婢的，奴婢愿意做任何事情。”</P>

“记住你此刻所说的话。”紫影轻声道。</P>

“奴婢真的愿意为田柒小姐做任何事。”古清妍连连表态，她很清楚，这是最关键的时候。</P>

“紫姐姐，我愿意相信她。”田柒小声道。</P>

紫影点点头，“我相信小姐你的眼光。”</P>

“……”</P>

古清妍彻底松了口气，一颗心跳动的快了起来。</P>

临近傍晚。</P>

李素主动抽身而起。</P>

来到院落，再次练起了刀法。</P>

没多久。</P>

左林到来。</P>

两人没多说什么，一同离去。</P>

这一次，两人去了更远的地方，灭杀了一个专门打残乞丐、借此乞讨获利的堂口。</P>

李素的杀心很纯粹，以锄强扶弱之名，毫无任何心理负担。</P>

左林看到了这一点。</P>

接下来的数天里，他没有直接带李素去杀人，而是先领着李素，去见一见那些受害的人。</P>

李素挥下的刀，变得越发果断直接。</P>

“无论善恶，问心无愧，才能斩出最强的刀。”左林传授道。</P>

李素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挥刀决不能犹豫，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待自己的残忍。”</P>

“你不犹豫，是因为这些天，我让你杀的人，都是十恶不赦的匪徒恶霸。”左林淡淡道。</P>

李素一顿，确实如此。</P>

“如果有个好人，挡住了你的路，你还会不会果断挥出你的刀？”左林问道。</P>

“会。”李素果断回答。</P>

左林微微眯眼，这小子杀心这么大了？</P>

“好人你也杀，岂不成了恶徒？”左林不动声色地问道。</P>

李素看着左林，反问道：“你说，现在的我，算好人吗？”</P>

左林淡淡道：“好的有限，没胆子坏。”</P>

“我至少不算坏人。”李素轻哼，说道，“我不是坏人，好人为何会挡我的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