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运节点的淮安都是如此,沿途其他地方都好不到哪儿去了。
很显然,严党不能照顾好下面利益,自然就不能号令群臣,严党自然也就在嘉靖皇帝那里失去了利用价值。
当然,如果严党还想保住基本盘就必须给下面这帮人找到新的来钱路子,但这样大明财政只会进一步恶化。皇帝是想自己捞钱,不是想让你严嵩捞钱。这么干,不就是拿皇帝当抢使,遇到个愚钝之君都还罢了。当朝皇帝,那肯定是门清的。这样干,照样没个下场。
所以现在严世番也是意识到这个问题,总不能严府掏钱给嘉靖买百官一个满意吧?
一边是嘉靖的血盆大口,一边是百官的嗷嗷待哺。严嵩早就不能兼顾了,年中东南战事结束就在琢磨怎么安全退场了。
但年轻干练的严世番则不同,其还不想急流勇退,从清流这里看到了曙光。既然高翰文可以从严党自立门户。我严党首领为什么不能反其道而行之扩充新成员呢。
于是乎想着惠而不费,严世番看着徐阶迟迟不表态就以医儒学卫道士自居起来。果然,靠着维护儒学正宗又收拢了不少原本的清流成员。
这就使得原本快要基层崩盘的严党又回光返照起来。
但这个东西,严党与清流合流,要想不引起嘉靖忌惮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个时候,新独立的杭州新学还相当弱小根本不成气候。
理想的话,这个时候,应该迅速壮大杭州新学才是。这有这样才给皇帝有新的选项,否则必然要给皇帝一种尾大不掉的情形。
然后,新加进来的清流就是为了抗杭州新学才聚集的。
所以,目前严党的局面基本是悖论死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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