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之前在高翰文的各种书信文集里,了解罗学总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
每一个要点提出来都是不明觉厉的样子,但如何自己也进行一次罗学范式的思维推演,却依然抓瞎。
准确的说,以前只知道罗学的结论与假设,并不知道研究范式。掌握了这个人人都可以研究罗学,人人都可以运用罗学的范式推进自己所在领域的研究深入了。
想到这一层,再回顾儒学就真尴尬了。千百年来,儒学的研究范式是什么呢?
无非就是名人名言的语录,通过摘抄名人名言的语录来增强自身结论的正确性。如果没有,瞎编语录的也不少。
儒学的语录式论证与罗学的逻辑论证,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谁更优秀的。
到这里,嘉靖已经明白,真实的罗学在泰西其实还没有总结出规律的研究范式。这个研究范式应该是属于杭州学派的。
这样在嘉靖这里,在嘉靖皇帝的深入指导与支持下,将罗学思维与儒学立场相结合的杭州学派及其研究范式的宣传逻辑诞生了。而且由于儒学大多情况只讲立场,不讲思维。即使是变法派的论证过程也莫过于此,杭州学派也算是利用罗学思维发展了儒学。
通过这个宣传,嘉靖皇帝朱厚熜完成了皇权与思想的结合。皇权或许会倒台,但思想,特别是杭州学派这种开放的研究范式可以预见未来几百年都不会过时。
只要杭州学派还在,即使什么三百年魔咒,未来总会有挽天倾的读书人火种在。有了这些人,总能找到一条出路。实在不行,这份恩义,也该是能为后代挣一个屏障。事不可为,再不济也能学孔府护得个子孙绵长。
也是最近调北宋史看到金军屡次十几天奔袭千里直达汴梁给的这份紧迫与无力感,让嘉靖难得来了一回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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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其他卷子内阁那边阅完卷都拿过来了,主子过目一下。内阁那边在打听前面的卷子”陈洪现在真的是感觉不知道说什么好。
昨日,嘉靖拿了前面好几分卷子,其实回来就只看了宋应昌一份。到现在还没下评语呢。内阁那边看不到会试前几名的文章自然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