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老这么说话，人死了还不尊重，回头你女儿一生气，我估计她真能死给你看。</P>

你女儿真要死，也是她自己的决定，跟谁都没关系。</P>

她要死的神仙也不一定拦得住。</P>

浴缸没上盖，腰上有腰带，剪子锋利刀又快的，她随便用个什么方法都可以给自己弄死，找她的佳明哥去。</P>

你还能二十四小时盯着她不成？”</P>

“啊？”</P>

蔡月芹疑惑的望向蹲坐在我肩膀上的十五，一脸恭敬：“猴仙姐姐，您老的意思是，我闺女的病不是刘家那个小——</P>

不是刘家那个小子害的？”</P>

“你闺女就没有病。”</P>

十五翻了个白眼道：“既没有得疯病也没有得虚病。”</P>

“那她为什么要在卧室里弄那么多水？”</P>

蔡月芹满脸惊讶的道：“而且，我们家欢欢以前多听话的孩子啊。</P>

现在却这个样子，还有那两个道士，也不可能是我们家欢欢伤的啊。”</P>

“她身边的确有个不是鬼也不是人的东西。”</P>

十五翻着白眼回答道：“只是我还不知道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P>

不过那东西只是陪在欢欢身边，并没有害她。</P>

要不然就冲着你天天骂人家小傻子，你们家欢欢就是有九条命，也早就死翘翘了。”</P>

说完，十五揉了揉我的耳朵，笑嘻嘻的问我道：“忆姐，我说的对不对。”</P>

我轻轻点了点头。</P>

“啊？”</P>

蔡月芹吓得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又问：“那不是人也不是鬼，到底是什么？”</P>

“我怎么知道，这要问我忆姐。”</P>

十五翻了个白眼。</P>

我扭头望了一眼杨柳下那黑黢黢的河水，对蔡月芹说道：“现在我也还不确定。</P>

目前也没有什么要问你的了，你先回去吧。</P>

我们先在这边看看，晚点再回去。”</P>

“那好！”</P>

到了这里，蔡月芹大概是有些心虚，见我让她先回去，忙不迭的点头道：“那我先回去替你们准备宵夜，等你们回来累了正好可以吃。”</P>

见蔡月芹走远，我才抬脚走下台阶，站在一株大柳树下望着黑黢黢的河面。</P>

今天的晚上有月光，河面撒了一层月光。</P>

河水湍急，波光粼粼。</P>

我蹲下身，用手掬了一捧水，凑到鼻端轻轻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