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还有一件事要做,她对盛祁安身份的好奇心并未完全消失,只记得叶慧珊曾打探到盛祁安是白家的亲戚,如果两人幼时曾接触过,那一定是在贵溪府邸了。</P>
徒步走到白家门前摁了门铃,开门的佣人眼神充满审视的意味,好在舒晚穿着得体,气质不俗,佣人神情暂缓。</P>
舒晚扬起笑容,晃了晃手上的箱子:“你好,我是舒宗魏的孙女舒晚,今日家中堂姐议亲,来分沾喜糖。”</P>
白家根基不在海城,早些年从平京迁来海城,算是京中内斗失利,到海城韬光养晦来的。</P>
而在老宅这处报名号一般是报家中长辈,但白家一心重回平京,对海城权贵心里不大瞧得上,除了刚来时同舒晚爷爷辈有过接触,到了舒晚父辈几乎是没有往来,因此舒晚也就报了爷爷的名。</P>
俗话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P>
白家人自持身份,对海城土财主大都冷鼻子冷眼,佣人们也有样学样。</P>
眼里半分温情都无,只扯出一个糊弄人的笑:“家里主人不在,不敢随意迎客。”</P>
佣人从舒晚手中接过糖:“舒家的喜气,我替主人先接下了,不过我们白家不是海城本地人,没有沾喜气这个风俗,下回就不必送了。”竟连半句客套回祝的话都无。</P>
舒晚心下生气,虽然早就听过一些白家人高傲的说法,但真被如此毫不客气对待,还是有些不快。</P>
心想着,你不承我情,何必收我喜糖。</P>
这会儿,什么打探盛祁安消息的心思都抛到九霄云外。</P>
舒晚伸手,一把夺回佣人手中的喜糖,也不笑了,板着一张俏生生的脸:“有福之糖,不进无福之门,也不费你心去传达。”</P>
笑话,要是现在站在这儿说话的是白老太,舒晚忍忍也就算了,一个做事的佣人,狗头上长角了。</P>
舒晚郁闷的往回走,心里想起叶慧珊和白崇。</P>
之前叶慧珊在座位上来回切换坐姿,力图展现自己“完美的侧脸”,意图就是引起右后桌白崇的注意。</P>
白崇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但是看着叶慧珊的眼神可不清白,</P>
舒晚在白家这受了气,盘算着去叶慧珊那抹黑一把白崇,好解解气。</P>
舒晚心里有气,脚下也走的步步生风,一辆跑车迎面擦身而过,又慢慢倒了回来。</P>
降下车窗,露出一张面若桃花的脸,姜薇将墨镜推至发顶:“晚晚?”</P>
舒晚抬头,因为带着气眼里十分生动,姜薇笑出声:“咋啦?嘴巴都能挂油壶了。”</P>
瞧见是隔壁姐姐,舒晚倒也没好意思再板着脸,但是这生气的原因也不好意思和她解释。</P>
倒不是怕落下个小心眼的形象,而是姜家那可是白家的好兄弟。</P>
姜薇是姜尔的姐姐,从姜尔和白崇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情谊,不难看出两家关系之好。</P>
在头号小弟面前谈论大哥的不是,那不是缺心眼吗。</P>
舒晚站定,回答她:“没有生气,想事想入神了。”</P>
老一辈有老一辈的相处之道,小一辈有小一辈的。</P>
姜薇打小就叛逆,最爱和家里人对着干。</P>
白、姜两家长辈自认从皇城脚下来,终有一日要光复门楣,也十分严肃的吩咐姜薇,说什么白家以前是白依尔氏,又说姜家老祖宗以汉八旗身份加入满族多么不容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