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暗示什么。”赵三冷冷的说，此刻的他，就有了传说中阴晴不定赵太子的影子了，这样的赵三，让人不觉心生畏惧。

秦绥淡淡的说，“我只是想说，我们的对手，很喜欢利用人心。”他顿了顿，又说，“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

赵三不说话，阿九也不说话。

他们是这种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吗？

“要我请你们出去吗？”

赵三站了起来，“你可真让人讨厌。”说完，赵三走了。

赵三走了，阿九沉默了一下，也站了起来，但是他还是不敢像找赵三那样大胆。

赵三和顾玉颜可是好几年的朋友呢，他和顾玉颜认识才不到一年，这情分，怎么算都是赵三比较大。帮谁，还用说吗？

。。。。

客厅里一下变得安静了起来。

顾玉颜不说话，秦绥也没有去多问，只是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抱着她，陪着她。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顾玉颜抬头看了看他。

真的，就算是侧脸看去，秦绥的颜值都还是杠杠的。

但是她自己呢？

察觉到她的动作，秦绥也是看了过来。

“怎么了？”他轻声的问道，“是不是还不高兴？”

“你不觉得我这样很奇怪吗？”顾玉颜重新靠在他的肩膀上，不敢看他，只是抓着他的手，心中纠结。

“不会，我知道你不高兴。”秦绥说，“你一直都很重视颜如玉的，我知道。”

“你知道？”顾玉颜有些惊讶，“我又没有很注意。”她平时也真的没有关注颜如玉啊，她也以为自己已经不关心自己的死因了，可今天才知道，其实她还是有些在意的。

或者该说，她不是在意自己的死因，而是在意自己的身世。

“每次提到颜如玉，你都有些不一样。”秦绥说，“你可能没有注意到。”但是他却是看得出来，其实顾玉颜真的很在意颜如玉，每当说道颜如玉，她的神态就会变得很认真。

可能，她真的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吧。

“真的吗？”她没注意到啊。

“嗯。”秦绥说。

“那你不问我为什么吗？”顾玉颜又问，“你不好奇吗？”

秦绥微微一笑，“我在等，等你告诉我啊。”他说，“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

“要是我一辈子不说呢？”

“那也没关系，反正我们还是会在一起。”秦绥说，“既然这样，你想藏着一辈子就藏着，我们过我们自己的，有冲突吗？”

顾玉颜无言了一下，然后说，“好像是没有什么冲突。”

“所以啊，既然没有冲突，我知不知道，意义是不是一样的？”

“好像一样，但其实也不一样。”顾玉颜说着，然后推开他坐好，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让他面对自己，“我现在告诉你。”

秦绥的眼神满是包容。

这样的眼神，让顾玉颜又踌躇了一会儿，她的眼神有些闪躲，但是又立刻正视他的双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我，是顾玉颜。”

“我知道。”

“你不知道。”顾玉颜说，“我是顾玉颜。但是，我也是颜如玉。”

说完这句话，她的心一下忐忑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秦绥的眼睛，生怕他会吓到或者害怕自己。

但是自己想想中的害怕并没有出现，那双深邃的眼睛，在听到自己的话后，只是闪过些许错愕和惊讶，然后浮现出恍然来。

“你，你不怕？”

秦绥见她忐忑不安的样子，微微一笑，抬起手覆住她的手，他的手的温度一下就传给了她，让原本有些冰凉的手变得温暖了起来，也让那颗心一下就安定了下来。

“看到我的眼睛了嘛？”

“嗯。”

“看到里面的人是谁？”

“我啊。”

“所以我为什么要害怕。”秦绥说，“我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你，是眼前这个你，不管你是顾玉颜还是颜如玉，这就是你，是不是？”

顾玉颜有些迷茫，有些捋不清。

“我喜欢的人是你，和我一起过完后半生的人也是你，我为什么要怕？你为什么要担心？”

“可是这种事情你不觉的很神奇吗？现在的我，算不算是鬼魂？”

“这件事是很神奇，但是你看看。”他抓着她的手放在她的脸上，“是不是感觉到了温度，既然这样，你还是鬼吗？鬼好像是不能摸到人的。”

顾玉颜无语了一下，“是这样没错，但是。”她要表达的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秦帅哥，你真会安慰人。”

“我只会安慰你一个人。”秦绥说，“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难道你就是为了安慰我才说的那些话吗？刚才。”顾玉颜扁着嘴。

“当然不是。”秦绥笑着，“那是真心话。”

知道顾玉颜其实就是颜如玉，其实秦绥说不惊讶是骗人的。

可想想又觉得，那又怎么样，他喜欢的人，他确定放在心里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人，她是谁，不是谁又如何？

不过这样一来，他又有种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所以顾玉颜才会变得那样通透，那样不以为然，那样厉害。

他也有稍微去查过以前的顾玉颜，打架是真的狠。但也只是狠而已，没有其他可言。但是现在的顾玉颜，一招一式都像是经过培训的，如果她是颜如玉，那就解释的通了。

还有，她对颜如玉的关心，她对芯片的存在，对天堂网的熟悉，这些都能解释的通了。

只是，秦绥还是想了解了解以前的颜如玉，想知道她曾经的生活，想知道，她曾经的经历。

因为颜希的出现，他们谁都看得出来，她很不高兴，顾玉颜对自己的身世，其实是很在意的。

秦绥在调查颜如玉，调查颜希，赵三也是一样。

颜希出现的太过突然，再次出现，身份也是一下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还有卢钊的存在，这些都让赵三痛苦不堪，他不相信颜希会欺骗自己，但是理智上却是在提醒这他，颜希真的是有问题的。

。。。

这一天，顾玉颜去看了凌广义他们，凌广义虽然是允许回来，但是他的情况一直都是徐教授关注的重点，为了这个，徐教授已经给联合研究院那边请了一个长假。

离开南境，她想了想，先去了一趟商场，买了一些东西之后准备去南山茶馆。

也就是在半道上，她遇见了正在和宋明珠一起逛街的颜希。

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外面套着一件驼色的针织衫，看上去就很是清纯。

只是看着这样的颜希，她怎么都觉得变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张脸的关系。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不管是颜如玉还是顾玉颜，其实都喜欢偏向于明亮艳丽的衣服。现在都是她，而她本来就比较张扬，让她穿这样清纯，除非任务，否则她绝对穿不来。

而原本，颜如于的容貌也属于比较张扬的那种。

看到顾玉颜，宋明珠的是神情就已经有些冷，而颜希却依旧是温暖纯真的模样。

看上去，好像她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可顾玉颜就是觉得别扭。

颜希的背景，真的能够容许她这样温暖而纯真吗？

“宋二小姐，颜小姐。”顾玉颜笑着打招呼，“真巧。”

“是很巧。”宋明珠声音清冷，“顾小姐怎么没有和秦少在一起？”

顾玉颜差点就笑出声音来了，“宋二小姐不也没有和六少在一起么？”

宋明珠一噎，眼神更冷了。

而颜希则是好奇的打量着顾玉颜，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这张脸算是十分漂亮的了，但是她得承认，眼前这个人比自己的脸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