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抬手就要揭下面具。
阿冥立即捂住了脸:“不行。”
“你的脸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吗?”
“被烧伤了,还是别把面具摘下来了。”
“你不摘下来,棉布塞不紧啊。”
“……”阿冥犹豫了好一会,默不作声的把面具取下来了。
阿冥脸上全是烧伤,烂掉的地方早已生出了新的嫩肉,坑坑洼洼的,还有黑黑的肉瘤,看着很是恶心。
阿冥出乎意料的,没有在阮玉的脸上发现厌恶的神色。
他好奇:“你不觉得恶心吗?”
“是挺恶心,但是能治。”阮玉直言道。
阿冥哭笑不得:“瞎说什么大实话。等等?你说……我的脸还能治?!”
“很稀奇吗?”阮玉觉得莫名其妙。
只是毁容了,又不是脑袋掉了,有什么不能治的?
阿冥还想表达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被阮玉一块老棉布塞得直唔唔。
阮玉拧眉:“咬紧。”
在阿冥咬住老棉布的时候,阮玉一把撕开阿冥的裤子,从空间取出几根银针,快又准的,扎进穴位当中。
“!!!”阿冥惊悚至极。
他的脸熟透了,虽然看不出来。
这小姑娘,怎么一点都不矜持的?虽然是个炼药师,眼中无男女,但是撕裤子的时候,能不能提前和他说一声?他也好防备防备啊。
想到自己都没有在阿雪面前袒露过大腿以下的部位,阿冥的脸更烫了。
不过,阿冥明显感觉自己毫无知觉的腿,开始传出轻微的刺痛感了。
这种感觉,好不真实,像他妈做梦一样!
阮玉取出匕首,火焰消毒,将匕首冷置一会后。
拿起对着阿冥的腿就划了下去。
阿冥膝盖,包括膝盖以下的小腿,乃至脚踝,全都是腐烂流脓,没有一块好肉!不止如此,他的骨头也废掉了,被不知名的东西侵染,麻痹了神经。
难怪阿冥的腿没有知觉,自暴自弃,说治不了。
这样的情况,换做别的炼药师,的确束手无策。
但是她嘛,就不一样了。
“疼吗?”阮玉手速很快,一炷香的时间,就刮掉了阿冥腿上的腐肉。
黑乎乎的腿骨暴露在空气中,阿冥看到后,险些晕过去。
这是他的腿?
不行了,他的小心脏有点受不鸟。
阮玉可不管阿冥什么反应,拿起一根银针戳进了阿冥的腿骨里,银针瞬间变黑。
“是毒。”阮玉当机立断,拿出可解万毒的解毒丹,磨成药粉,均匀的抹在阿冥细溜溜的黑色腿骨上。
酥酥痒痒的感觉,令阿冥抓心挠肝的难受。
阮玉为了防止他抓腿,很有先见之明的把阿冥绑起来了。
解毒丹药效发作的很快,阿冥的腿骨一寸寸的变白,这便代表着,毒素基本褪去了。
但是还是有一些毒素残留在骨头里,阮玉催动暗魂力,将毒素全部吸收。
阿冥惊讶的眸子,变得更惊讶了。
火木金,空间,这会又来了个暗!喵的,她究竟有几个属性?
阿冥嘴里的布被拿开,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阮玉趁他张嘴的时候,往里面丢了一颗止疼丹。
随后又重新把阿冥的嘴巴堵上了。
阿冥:“……”
“唔!”锥心刺骨之痛,从腿上,袭遍全身。
阿冥疼的几度晕厥。
“坚持住,疼是因为长肉了,等新的肉长出来,你的腿就跟正常人的腿没什么区别了。只不过你的腿骨受损严重,还需要调养一段时日才能好。”
阮玉亲眼目睹阿冥的腿骨上,冒出一截截的粉色嫩肉,这些嫩肉每长出一层,阿冥的痛苦就越多一分。
最后长皮,才是最难受的。
每一寸的骨头,都如同被敲烂似的。
阮玉目光看向房间里正在熟睡的阿雪,忍不住失笑。
这个阿雪,心真大。
心上人受着锥骨之痛,它竟然睡得这么香。
……
“师父,那片梅花林里,到底有什么啊?雪熊把青玉带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师父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北霖无心修炼,他满心都惦记着阮玉。
芸仙被他烦得脑壳都要炸了。
北霖不修炼不打紧,别来打扰她啊!!!
“青玉没事,等四大学院排位赛开始,她就会出来了。”
“我知道她没事,但是我有事找她,师父你带我过去呗?”
“不行。”芸仙冷脸。
“嘁,不带我去,那我就自己去,我就不信我闯不进去。”北霖愤懑的冲出院子,直奔灵檀树林。
这十日,他不是没有闯过灵檀树林,只不过每一次,都毫无例外的被那些树给抽了回来。
他就不信了,一群树,真的能拦得住他?
“我要动真格了!”北霖撸起袖子,满满的干劲。
他特意挑了个没人的地方,大吼着冲进林子里:“啊啊啊啊!”
“啪!”灵檀树的枝条,长了眼睛似的,从不同的方向抽打在同一个点上。
也就是北霖的身上。
“啪啪!”几十根树枝抽在身上,北霖疼的龇牙咧嘴的。
北霖正打算再次冲进去,一道女声,及时制止了他:“没用的,除非林子的主人愿意,否则你是进不去的。”
“白白挨打,岂不吃亏?”
北霖回过头,看到了红枼。他瞳孔骤然放大,转身就要离开。
“是你?”红枼认出了北霖,“见到我,你躲什么?”
红枼快步跑上前,拦住了北霖的去路:“还是说,你做贼心虚?”
“谁心虚了?”北霖可不想被红枼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哽着脖子道:“我只是被你摸了身子,有些羞恼罢了。”
“我不也让你摸了?不过也对,将你认错是我之过,大不了我再让你摸一次,我们就扯平了。”红枼是个说干就干的人。
拉起北霖的手就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怎么样?原谅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