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真的不过分么?”
路扬之前也只是说说,但现在,顾添衡真的回来,可还是要被他们坑一把,这也太惨了,惨到他有些不忍心下手。
“我妈说他没事了。”顾清寒看着手机,“这家伙可能也不打算唱歌了,回来后就进入顾家。”
路扬一愣,“这有点太突然了。”
突然损失了一个唱歌的工具人,这事儿谁都接受不了,能唱粤语能当乐队主唱,要的分成还低......
感觉损失一个亿。
“管他呢。”顾清寒说,“他回家总比躲在那边好,能白白让爹妈担心那么久么?我们这是奉命坑他!”
这话不道德,但是真有道理。
“怎么坑?”路扬问。
“一切照旧啊。”顾清寒说,“他不是以为你还有个女朋友?到时候咱俩甜甜蜜蜜,等他找上门来,快要生气的时候咱们来一句,什么时候有第三个人?”
“用落差击败他?”
“当然啊,毕竟是亲哥,总不能太过分吧,以后他还得是顾家的接班人。”顾清寒想了想,“万一以后我们要借钱,他就是妥妥的冤大头。”
路扬识趣地闭上了嘴。
反正一切都有顾家人全盘操手,他只是行动者,也用不着担心什么。
“好了。”顾清寒看看手机,“他还有一周才回来,这段时间我们得把工作给弄好。”
“明白。”路扬说,“我先再更改一下剧本,你去录歌,顾添衡回来,然后剧组拍摄。”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孕检。”路扬发现盲区。
顾清寒:“......”
都说怀孕怀孕,这几天下来,她和路扬都计划好男孩女孩的名字和教育方式了,可肚子始终没有动静,这让她急得不行。
她也知道这事不能急,该来的总会来,毕竟自己都没做好成为一个母亲的准备,可她就是急,甚至在网上看了很多资料,知道这几天是怀孕的最佳时期。
但这事谁又说得准。
还不如增加成功率。
这时她看向路扬,嘴角勾起笑意地眨眨眼睛。
....
该做的都做了。
也不知道多少次。
今天,这两人终于暂时分开。
顾清寒的嗓子已经恢复好,大清早地就奔赴录音室,计划几天内把新歌录下来,这样还能与顾添衡唱的《十年》碰一碰。
让亲妈和老师知道她们距离路扬有多远。
老实说,进入录音室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见到两人斗志满满的面孔,可真的要见面,看到的却是两张表情怪异的脸。
对方开始揶揄自己,那顾清寒肯定不会示弱,就算她们是自己的长辈。
她看着面前的词曲谱,认认真真地说,“好像和十年相比,差了不少。”
“你都没唱。”方菲皱眉,这是她时隔二十年的再次写歌,换来的第一句评价就是——
比起对方,差了不少?
她可忍不了,虽然自己也不大看好,但身为母亲的尊严并不能容许她实话实说。
“一首歌要看市场的反馈。”方菲说,“歌曲还没发布,说什么都太早。”
“好吧好吧。”顾清寒敷衍道。
她不想继续跟她们说话,就两人这怪异的眼神,想来心里藏着不少的问题,而且都是羞死人的。
当场一问一答?
那得多尴尬啊。
于是她找了个借口把词曲谱拿走,遁到封闭的玻璃房里认真阅读,留下一堆问题却没来得及询问的方菲和周秋月。
“你注意到清寒来时的走路姿势了么。”周秋月压低了声音说,“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问过他们这个问题。”方菲澹澹地说,“你猜这两人怎么回复的?”
“两人?路扬和她一起回复的?”周秋月想了想,“已经领证了,前不久从家里把户口本偷了出来?办不办婚礼无所谓,先把证拿下?”
“不。”
“那是什么?”
“他们说......随便。”
周秋月的嘴角抽抽,这可真是够随便的,哪个年轻人不是把婚礼当成人生的一大关键进程,可他们说的什么?
随便?
你们让别人帮结算了。
“还不仅如此。”方菲说道这里已经开始扶额,“婚期婚礼,还有宴请,反正与结婚有关的一切工作,他们都让我们两家父母安排......”
“6!”周秋月说,“他们就是来走个过场?”
“还有可能是过场后吃席。”
周秋月:“......”
还是不要继续这个话题吧,周秋月也怕老友的心态炸裂,只能继续羡慕地说,“都是小事,看清寒那样子,你们都能很快地抱上外孙呢。”
“这倒是。”方菲点点头,又叹了口气,“就是外孙的爷爷奶奶也想抱孩子,第一个孩子可能还轮不到我们。”
就不该问。
周秋月理解不了这种幸福的烦恼,她又看向玻璃窗后的顾清寒,“看清寒唱得怎样吧。”
“我觉得可以先看看你的事。”方菲说,“那么多年过去了,不打算再找一个?”
“不找了,一个人习惯了。”周秋月笑笑,“怎么,儿女不用催婚,催到我头上了?二婚都要催?”
这下方菲沉默了。
她当然知道周秋月的事儿。
她这位闺蜜,虽是曾经的天后,模样标致,当时的追求者如过江之鲫,后来也成功跟人共入婚姻殿堂,可最后大概是天意,她的丈夫早早离世,留下她孤身一人。
这都多年过去了,还是一个人。
也正因如此,她才会把顾清寒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
“有看得顺眼的就找吧。”方菲故意把话说得恶毒些,“你现在不找,以后老了,清寒和路扬可不帮你养老。”
“养老还真是问题。”周秋月想了想,“如果清寒和路扬不帮我养老的话......实在不行就让他们多生几个吧,我认个小孩当干外孙。”
“你想得美。”方菲撇撇嘴,“现在两边父母都愁着小孩呢。”
“我死了有遗产。”
“不要。”方菲说,“顾家有钱。”
真是财大气粗得令人讨厌,周秋月不再继续话题,只是看向玻璃窗后的顾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