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扶着我，我去上厕所。”</P>

老家伙极其自然地发出命令。</P>

朝雾装聋，屋檐下的雨丝顺着风吹进来，落在小腿上。</P>

他穿了拖鞋的脚趾蜷了蜷，想要去找凌霄但雨太大，走出去几步路就会全身湿透，成为一只落汤鸡。</P>

还是不去添乱了。</P>

凌大志看少年不搭理自己，他弯腰咳嗽几声后，缓慢地杵着拐杖站起来了，佝偻着身体蹒跚靠近。</P>

没剩下几颗牙的嘴巴咧开，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P>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头接了瓦檐下的雨水，把整只手浸泡得湿漉漉，还在滴水。</P>

朝雾不明白他要干嘛。</P>

随后。</P>

凌大志的目光盯住了少年的短裤，准确来说是短裤下的肌肤。</P>

没遮住的部位还有些红印，男人掐出来的。</P>

“我听见你的声音......喘，比我老婆的还好听。”</P>

说着，凌大志把沾湿的手指头放进了嘴里，嘬出声音来。</P>

下i流。</P>

“他就是这样弄的......对吧，舒不舒服？”</P>

朝雾要回屋，懒得和这个老色\/鬼浪费时间。</P>

没想到凌大志突兀地憋出一句话来。</P>

“你来我屋里，我也可以帮你......”</P>

阴暗又黏腻的视线将少年牢牢包裹起来， 恶心到快要吐出晚饭。</P>

杵着拐杖的声音越来越近，老家伙腿脚麻利得完全不像个生重病的人。</P>

目光越来越炙热。</P>

朝雾弯腰捡起一块砖头，在手心颠了颠，就要把这老家伙剩下几颗牙给敲掉。</P>

“爹，你怎么出来了？”</P>

披着雨衣的高壮男人从黑暗中持手电筒走到少年身边。</P>

凌霄脱下雨衣，头发和裤子还是不可避免的弄脏了，他把手里的锄头倚着墙放好。</P>

面色凝重的盯着他爹。</P>

朝雾倍感疑惑，回头的时候，看见凌大志正捂着胸口咳嗽，虚弱到说不动话。</P>

又强行撑着一口气，“我想喝水，喊了也没人管我。”</P>

明明朝雾就在这里，听起来就像是人家故意虐待他似的。</P>

凌大志眼神可怜的盯着少年。</P>

“唉，娶了个儿媳妇，结果我连口水都喝不上。”</P>

朝雾瞧着他杵拐杖的手指还在滴水，嘴里的话一语双关，更恶心了。</P>

凌霄没顺势接他爹的话，而是陪朝雾回屋后，才倒了杯水送到隔壁。</P>

折腾那么长时间，三个人都累了。</P>

后半夜，凌大志也没再作妖。</P>

第二天。</P>

朝雾迷迷瞪瞪洗漱完，恹恹的趴在桌上吃早餐，嘴里吃的食物是凌霄煎的韭菜馅饼子。</P>

门口那一片都溅湿了，在屋内能嗅到潮潮的土腥味儿。</P>

少年小口小口啃着饼子，望向在打扫的男人。</P>

“好夸张，这雨还不停哦，你今天要去小卖店？”</P>

凌霄走近，把少年嘴巴上沾的韭菜轻轻捻掉。</P>

“估计村里人都懒得出门，不用去。”</P>

谁也没想到，这场迟来的雨足足下了三天，直到清晨都不见一丝阳光。</P>

豆粒大的雨滴连续不断往下砸。</P>

天上汇聚的乌云就没散开过，浓成了黑色。</P>

前些天洗完的衣服还没干，都快要发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