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巴拉巴拉一大堆，和养孩子没啥区别。</P>

村长看得一愣一愣的，村里头谁家不是媳妇儿伺候老爷们儿。</P>

唯独到了凌霄家就变了。</P>

吴村长嘴里的旱烟叼了很久也想不起来吸一口。</P>

他没见过这样宠媳妇儿的。</P>

穿了鞋，还得牵手，“走吧。”</P>

凌霄轻轻握住少年的指节，太嫩了，或许是天热导致他不停出汗，心跳加快。</P>

朝雾不知道对方莫名其妙的心理活动。</P>

他还是第一次离开凌霄家，看哪都觉得新鲜。</P>

村长走在前头带路，时不时回头看。</P>

凌霄的唇抿成直线，眼神冷得化作无形的利剑，吓得他不敢再好奇。</P>

村长讪讪一笑，“你这孩子，叔又没别的想法。对了，你待会儿可得拉着点儿刚子，他那体格我可拽不住，要是发狂给了奎叔两下子，就完了。”</P>

从普通的土地纠纷变成了打架，可不是一个性质的事。</P>

离得老远就能听见夹杂着不少人体器官的脏话。</P>

俩人互骂，为了这三分地，谁也不服输。</P>

朝雾被凌霄挡在后面，猫着腰瞧。</P>

其中一个是年轻的壮实汉子，肩膀上扛了把锄头，身材高大，应该就是刚子。</P>

另一个则是个老农，身材矮小，手里拿着镰刀，都叫他“奎叔。”</P>

周围的村民们被吵架的声音吸引过来，围拢成了一圈。</P>

他们有的是抱着好奇心，有的是出于关心。</P>

但更多的是为了看热闹，期待着这场农村里难得一见的戏码。</P>

劝架的人也有，只是嘴上说说，没人敢真的过去讨打。</P>

俩人都不肯妥协，脏话连篇，</P>

“你放狗屁，明明是你占了我家的地。”</P>

年轻的刚子高声怒斥，手指着奎叔，眼神中充满了愤怒。</P>

矮瘦的男人奎叔年老，混迹在村里多年，不怕这个毛头小子，脸皮厚、气势不输。</P>

“去年这一片就是我栽的，咋今年就变成你家的了？！”</P>

明显在耍无赖。</P>

太阳火辣辣地晒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燥热的气息。</P>

两个农民的额头上都挂着汗珠，但他们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P>

“奎叔，你这话说得不在理，人刚子今年才从外地打工回来，去年都还没种地，你占了便宜就该偷着乐了，还好意思争。”</P>

村长抽着旱烟走过去例行劝解，糟心事烦得他没好脸色。</P>

奎叔虽然身材瘦弱，但一双眼睛亮得很，黑的都能说成白的。</P>

“合着我白帮你家种地了？那你还得给我肥料钱呐！”</P>

怎么说都不吃亏。</P>

旁边的女人捂着嘴笑，“老泼皮，谁能斗得过你啊。”</P>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民火上浇油。</P>

“刚子，别和他扯这些，上去揍他一顿，不把他腿打断我看不起你！”</P>

刚子心里窝着火，听了这话，手里的锄头攥得很紧，举起来就要给奎叔这个老无赖开瓢。</P>

村长急得旱烟都掉了顾不上捡。</P>

“诶诶诶，不许动手啊！有话我们慢慢谈！”</P>

刚子气上心头，听不见别人的劝阻，在外打工多年，回家来，地都被占了一大半，谁能忍得住。</P>

凌霄上前制止，手臂上肌肉鼓起，将刚子要抡下的锄头死死按住。</P>

他俩身高相当，但刚子力气不敌凌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