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山林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地面上。</P>
正在低头专注于手里活计的男人身量极高,差不多有一米九。</P>
他穿了件耐脏的深灰色无袖背心,搭配了廉价结实的迷彩裤。</P>
耐磨的黑色高帮鞋踩进泥泞潮湿的松软土壤里。</P>
他叫凌霄。</P>
身姿挺拔而精壮,蜜色肌肉线条分明,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健硕。</P>
汗水滴落在他锋利的下巴上,勾勒出一道道清晰的线条。</P>
但他依然全神贯注地忙碌着制作陷阱,用来捕猎野兔。</P>
他弯下腰,轻巧地操纵着绳索,用树枝和叶子搭建起隐蔽的结构。</P>
将陷阱藏在草丛之中,放了根胡萝卜,等待着猎物的到来。</P>
安静到他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仿佛就是山林中的一部分。</P>
毫不突兀。</P>
野兔难逮又费劲,换做一般人都没这耐心。</P>
也就是他爹凌大志生了重病,脾气怪,非要惦记这一口肉。</P>
凌霄是个闷葫芦,话少,极其孝顺。</P>
单亲家庭的他从来没有忤逆过父亲的任何要求,更何况只是一只兔子罢了。</P>
十来分钟后,细微的动静响起。</P>
从一个不起眼的洞穴里面探出了一个头。</P>
它谨慎地四处张望,两只耳朵竖起,在分辨周围有没有危险。</P>
野兔子嗅了嗅食物的香味儿,最后慢慢挪过去,在一双锐利眼眸的注视下,中计了。</P>
它被陷阱死死卡住了一条腿,疯狂捣腾着“吱吱呀呀”叫。</P>
野兔子的耐痛能力很强,它预料到危险。</P>
在猎人出现前挣脱,逃跑。</P>
凌霄迅速窜起,如离弦的箭一般追逐受伤的野兔。</P>
强健的体魄和对山林的熟悉程度,让他始终没追丢,最后在半山腰这只抓到了体力耗尽的兔子。</P>
公的,难怪跑那么快。</P>
凌霄喘着粗气,将野兔丢在腰部挎着的编织袋里面。</P>
很牢固的材质,野兔牙齿咬不动又不至于窒息,到家还是活着的。</P>
看了看头顶的太阳,估摸着快要到他爹醒的时候了。</P>
得回去做午饭。</P>
凌霄随手拍掉裤子上沾了的泥巴,大步迈开。</P>
突然绊到了硬物,他差点儿栽进灌木丛里。</P>
“……擦!”</P>
这一片是他从小到大经常待的地方,闭着眼睛都能走回家,还是第一次出现意外。</P>
他脸色不虞地回头看。</P>
眉头倏地皱起,流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P>
绊倒自己的不是枯木枝,可能是一个“人”,凌霄不确定。</P>
体形不强壮,还穿着和这个季节格格不入的棉服,材质厚实,捂得脸颊绯红。</P>
也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才被自己发现。</P>
那“人”就趴在枯树叶堆积的凹陷处,难怪之前没看见。</P>
他双眸紧闭,可能是睡着了。</P>
夏日燥热,出了汗,发尾也湿湿的紧贴着他的脖颈,把那块嫩生生的皮肤衬得越发白皙。</P>
凌霄没谈过对象,纯纯的处男。</P>
面前的人皮肤比村里的姑娘都白嫩,五官精致漂亮,他以为是个女孩。</P>
在深山老林中,本就不是个合适的地点。</P>
加上忽然出现的漂亮女生,不像是正常人,或许是刚化形的精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