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栀染就想到了他的主子,那多年来深研药石的,杨风颜。
他一边骗着杨风颜说这偷取奈何桥之事的困难,一边也是从他那套取着如何解除那奈何桥寄生的解法。
时间就这样过着,栀染也是在这离殇宫待了将近一年之久,而杨风颜也是多少已经感到了他这剑仆的变化。
直到那杨风颜一日突来书信,言明只要栀染带回那离殇宫圣物奈何桥,他便就将那解除新罗月色身心之蛊的方法告诉他。
估算着新罗月色的大限也是将近,于是栀染无从选择,只能前去那离殇宫地库,偷取那圣物之蛊,奈何桥。
因为他得到便利,在这离殇宫行动自如,所以偷取之事其实异常顺利,得手后他就将那奈何桥交回去了杨风颜的手里。如愿以偿的,杨风颜也是将那破解之法说于了栀染知道。
不久后的一日,冬季已临,湖湘落雪。
这被离殇宫许下诛杀令的人,一人一剑,竟是再回了这离殇宫来。
“你从一开始就是骗我的是吗?从你回来,从你接近我,你所有的一切,目的都是为了偷取那奈何桥对吗?”
新罗月色看着对面那持剑的栀染,心第一次不是因为那蛊毒发作,却疼了起来。
站在新罗月色身边的离殇宫姥姥,她也是死死盯着那栀染,随即开口说道:“月儿莫要与这寡情薄意的负心人多言,从他偷了那圣物后,我便就调查起了他。
哼,原来他是那温瑶剑宗派来的人,不过我真没想到,竟然都偷偷跑了,如今却还又回来送死。也好,不然出了这湖湘,怕也是不好找你。”
栀染听着她们的话,也是冷淡无语,而只是默默的拔出来剑来。
三尺青锋现,剑也无情,人也无情。
“看来你也不想再解释什么了,那么,动手吧。”新罗月色淡淡说着,手中生蛊铃也是随之摆动而响。
栀染剑法多变,虽功法本源为那温瑶剑宗而来,不过他又因为受过青衣楼的训练,所以招式狠辣上尤为至极,可谓是招招毙命,皆为杀招。
剑法灵动,尤龙似凤,乘水行风,利破当空,离殇宫众人与之为敌也是明面上不占半分优势。
而那新罗月色所控蛊物,也像是被栀染提前就有准备,伤不到他分毫就算,无形中还妨碍了自己人的进攻。
“月儿,你这是将避虫丹都给他吃过?!你怎么可以这么傻!”那离殇宫姥姥自然也是看出了端倪,她不可置信的喊道。
不过此时那栀染却是一路杀来,他也不与他人多耗时间,剑随人至,就似在他眼中,此刻目标只有那新罗月色。
新罗月色看着眼前那血污满衣,持剑冲向自己的人,她竟停下了摇摆那生蛊铃的手,随之还泛起一抹苦笑,轻声喃喃道:“你一共对我说过七千二百九十四句话,可曾有一句,是真的?”
也不知那栀染是否有听到新罗月色的这一句轻语,不过一切却都已是定数,他那手中的三尺青锋,转瞬间已是没入了新罗月色的心口一寸。
剑气蓬勃,栀染持剑之手全身功法满力而生,反震之势瞬起,那新罗月色直接便是整个人都被向后击退了去。
新罗月色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后仰而倒,嘴中一口鲜血喷洒而出,似像染红了这湖湘冬季的天色。
她一如既往的嘴角上扬带笑,哪怕此时,她那绝美容颜,也是笑怜众生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