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花期不可欺,折花煮酒绸作衣。
二两风花皆过客,采花闻花人伤心。
其实听到这,杨晔不知为何,心中愁绪万千,虽然他也都有听过那柳姑说起当年人事,可她每次也因感伤,说着说着便就不愿多言了。
如今听身边这洛无双说着这些,杨晔还真想道句:“世间万事,都是无常,终究逃不过造化弄人。”
杨晔看着那明显也是因为回忆往昔而有点神伤的洛无双,淡淡说道:“刚刚那些往事,其实我也曾听一从前故人说过,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母亲跟你说的?还有就是,既然他们两人就此误会错过,那为何多年以后,还有如今你兄弟俩这种事情出现。”
洛无双被杨晔的问话喊了回来,他苦笑了一下,说道:“因为我母亲她从来就没有忘过陈阿政,在我们几岁时,她不知道从哪里晓得了当年所有真相,但那时蜀中五恶早已是在青城山与杨风政一役后,生死未卜,无影无踪。
可她竟然还是偷偷调查着那闻花书生陈阿政消息,还将这往事和她自己内心种种想法,都写成了一本书籍。
最终事情败露,你让百木庭刘家外公那边如何留她?你说白帝洛家这边父亲怎能不恨她?终究是她自己糊涂,父亲也给过她机会,可她的选择就是将自己关在那洛家锁春苑里,要不是看在我和泊湾的份上,我估计她早就逃了这洛家去了。
自然而然,随着她这个样子,之后又郁郁而终病逝而去。且不说父亲了,就这洛家高层叔伯们,也是都慢慢的将那怒火迁怒到了我们哥俩身上。
有些是真的迁怒,而有些也不过是为了在这洛家争权夺利的把戏罢了,呵,不过就连父亲,也是醉酒后有怀疑大骂过我和弟弟非他亲生孩儿的言语。
也就母亲去世不到一年把,我和弟弟就被当作了洛家弃子,还好我操器控物略有天份,便留了下来,不过弟弟却是没办法,而我也只能多年来一直给他找着出路了。”
杨晔这下是真的听明白了所有前因后果,结合着那刘老头的话,和如今洛无双的答案,他一时间竟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杨晔看着手里杯中的茶水,淡淡说道:“想不到从头到尾还有那么多事,行吧,如今问个明白也是舒坦了,明日,可得好好舒展舒展手脚了。”
洛无双听着杨晔他那看似不认真的玩笑话,却也是从他神情中看出了一抹坚毅,淡淡说道:“明日比试三人,里面虽有我一个,可另外两人分别是谁我并不可知,所以你还是小心应对吧。”
杨晔闻言,也是一乐,说道:“你这是担心我吗?放心,我可不会浪费这么一个占你便宜的好机会。”
洛无双看这杨晔又不正经了起来了,也是回道:“我只是担心我弟弟罢了。”
杨晔听着洛无双的回答,也是懒得跟他斗嘴了,起身笑道:“如今我们既然都说明白了,那就先这样吧,至于门口那两位,我看你也是有心要交代什么,那我就先走了,明日比试场上再见了。”
杨晔边说着,又整理好了自己这一身夜行行头,便就动身出门走了,出了茅屋的门,那刘老头和洛黎还齐齐看了他一眼。
杨晔也是不说什么,只笑了一下,抬手指了下茅屋里的洛无双,便就起身去了。
洛无双听着那杨晔已飞身远走,也是默默的从怀里掏出一本有些破旧的书籍来,书名叫《芒刺在背》,作者落款,刘婉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