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宇赋》
苍月明,繁星灵,醉里挑灯叹世情。
天下之学,犹如过江之鲫,三两杯就占八斗去,伤春悲秋而已。
可笑不自知,当如欺世盗名,空中建房宇,还道高处凉寒,潜龙在渊低,真是愚蠢至极!
莫言俗世无理,莫讲良辰美景,这长空万里,一阵晚风也是轻盈。
若说这杯酒醉人,华阳顶,诸位,还醒?
秦小怜回到了自己的厢房,站在打开着的窗边,正看着杨晔当初写的这篇《楼宇赋》,心里默念着,轻声说道:“天下学子,几杯酒喝下去便都开始大放厥词,全是浪得虚名,哼,你还真是敢说。这得何等傲气之学,才能作出如此这般文章,看来主子说你是那个可成事之人,想来也是有原因的了。”
秦小怜正低语着,一只夜莺刚好也是飞落在了她的窗沿边,她顺手也是将它脚上绑着的一卷小纸条取了下来。
秦小怜打开那小纸条看着上面的内容,看完后也是将手心本就准备好的另一卷小纸条绑在了夜莺的腿上,看着它起身飞远后,便默默的关上了窗户,回身将那刚刚取下的纸条放在烛火上,烧干净了去。
此时南宫港城的一个小村庄坟地外,有一个全身披着紫袍的女子正在屈身扫墓,本就晚夜已深,要不是她身后还带着两个侍女随从,就这画面和行为,常人见了怕是要吓个半死。
紫袍女子一边默默的烧着黄纸,嘴里却也是在低语着什么,随着突然的一阵微风而来,一个提着大葫芦的人便就瞬身落在了她的身后,紫袍女子的两名侍女看见来人,也是不说什么,只是一个瞬身,便就朝着两边飞远去了。
那提着个大葫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那白帝城与杨晔他们分别后,说要来这南宫港有事的诸葛临天。
诸葛临天看着那半蹲着身子背对着自己的紫袍女子,他轻声说道:“你这女娃,做事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谨慎的很嘛,有老夫在,你觉得周围可能会有闲人能近吗?你那两个侍女,就是多此一举。”
那紫袍女子闻言,也还是继续烧着她的纸钱,淡淡说道:“我自然知道诸葛前辈的手段,不过即使风铃和降雪是我心腹,可我不想让她们听的,她们走远些自然也是好的,因此我不是在防别人,而是在防她们罢了。”
诸葛临天听到她这般回答,也是一笑,淡然道:“你可是将他的本事,都学的差不多了呀。”那紫袍女子也不反驳这诸葛临天的话语,只是轻声问道:“拜托诸葛前辈的事,不知,完成的怎么样了?”
诸葛临天听着她的发问,本还轻松的容颜语气,也是变得平淡阴冷了起来,说道:“想来你也知道我诸葛临天的脾气,这次陪你演戏,演过了也就罢了,事情自然成了,那半本《武侯八阵》我也算给那小子给的心甘情愿,如今,我俩也算是两清,你该兑现当年允诺我的了。”
那紫袍女子,似全然不在乎这态度明显生了变化的诸葛临天,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淡说道:“既然当年说过我能有你要的东西,如今让你出山来配合我这次,自然是已经办到了的,东西就在福园桃林桃知书那,你自己去取便是了。”
诸葛临天听到这,立马转身就想走,可刚转过身,他便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声问道:“桃知书那老顽固明明就有说过,终身都不收学生,即使再天赋异禀和非于常人,所以那个秦女娃娃,真的是他徒儿?”
紫袍女子看他临要走了,还这么一问,也是平静的回道:“是,至于各中缘由,你还是自己去那福园桃林问他桃知书自己吧。”诸葛临天听到这个回答,他也不再啰嗦,起势便飞身而去。
随着诸葛临天一走,刚刚这紫袍女子的两个侍女风铃和降雪便就又飞身回了,看着还蹲在那烧着元宝蜡烛香的紫袍女子,其中降雪作揖躬身说道:“主子,天凉,夜也深了,要不我们回去了吧。”
那紫袍女子闻言,随之却是一苦笑,说道:“好不容易才来一次,距离上次又是三年,再多待会吧,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