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创派三百载,始于襄凉皇朝建年以来,相传当时为朝局密使所用,专行暗杀除逆之事,善用匕首暗器和毒药,助襄凉始君推翻绥阳宫廷有力,才得以授封这蜀中之地,随着年岁更替,慢慢的也从那朝堂暗涌里退了出来。
蜀中正月,尽挂白绫。
“这刚过完年的,听说是那唐门家主唐无觅死了,是吧?”
“不会吧?我没记错不才三四十岁最右的年纪吗?怎么回事,你知道不,给说说。”
“是真的啊,就这么年轻,听说是有什么病,你看这满城白绫,就是挂给他的,都挂了两三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拆,昨晚老子出去尿尿都瘆得慌。”两三个市井酒客在那喝酒闲聊,指着这满街白绫,悄声说着。而正坐在他们不远的桌上,有一男子,不知怎的,竟一边喝起酒,一边落起泪来。
此时,蓉城江边码头,悠悠行来两架大船,随着陆陆续续的那些船上之人进了城,这男子也就将酒钱放在了桌上,离开了去。
“王超,你干嘛去了?一身酒气的,又去喝酒了?你快点,白帝城洛家的人来了,娘让我们所有人都去操场候着。王超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称兄道弟的唐门大公子,唐羽,也只是一声苦笑道:“要是师娘知道你为了我这么个外姓弟子,还特意在这后门,留门等我,你又要受罚了。”
唐羽现在也没空跟王超多说什么,一把将他拉着,急忙的朝操场那边走去,一边说道:“父亲大人前日才逝,今日那白帝洛家便就以吊丧之名来了两大船人,你觉得只是简单的来凭吊吗?”正说着,唐羽便就将那王超带到了这唐门校场。而此时那唐家主母正坐在最上面的观赏台,也看到了拉着王超的唐羽,瞬间就是一个眼神犀利。
唐羽也看到了,于是就松来了拉着王超的手,说道:“我先上去了请安,你就在这站着。”唐羽说完,也就也朝着那观赏台上了去。王超便也听他的,就站在那唐门弟子的人堆里,四处张望着,发现今天,除了端茶送水的仆人,基本唐门上下全都在场,就连那些平常只挖药采花的药奴姑娘都来了,而校场唐门众人的对面,也站着一堆长袍着身的人,很明显,就是那些白帝机关城洛家的人了。
唐羽刚走上观赏台,那如今的唐家主母,就是他的母亲唐门白氏,便就说道:“来,快来见过洛伯伯,这是我的大房长子,唐羽。”那白氏指着唐羽,对着身边一中年男人介绍道。
唐羽见状立即躬身请安,而那中年男子也只是笑了笑,说道:“好,年轻有为,一表人才,真有无觅兄的雄风英姿啊!大哥他虽然常年闭关,可他也是时常提到无觅兄和唐门的几位公子呀。”
白氏问言也无异样,自然明白眼前这白帝机关城二当家讲的都是些客套话,便笑着说道:“无觅早逝,还好给我留下这么几房孩儿,也都争气,我心宽慰呀。”那中年男人听着,也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说道:“刚刚我们去凭吊的时候,看到另外几位公子也是人才出众的,我带来的一些个小辈甚是心之向往,不知道能不能让他们讨教讨教。”
这中年男子虽是这么说着,可使了一个眼神给那台下洛家之人,只见白帝洛家那边,就有一少年带着一个娇小的机关人上了台来。
他也是微笑的看着唐门这边弟子,而身边那个由白布裹着的什么东西,也发出“嘎嘎”声来。
唐羽见状,做领命式样看向那唐门白氏,那白氏哪有不知这唐羽的心思,她心里很明白,唐羽二房三房的那两个弟弟没他厉害,几个叔伯的孩子她又不好主动派出去。正在她决定就用唐羽时,只见一个人走了上去,而这人正好是那二房的孩子。
“在下唐牧,请教了。”
“洛白。”那洛家子弟洛白话语刚落,两手交叉一挥,只见他那身边长布白袍之下,一机关女子就迅速冲了出来,面目狰狞,手指细长,猛的就冲向了那唐牧。
唐牧也惊恐,一把银白匕首抽出同时,左手两枚滴血银针顺手甩了出去,同时右手持匕首起身一插。只听“叮咛”两身,那银针射在那傀儡女子的身上就被弹飞了出去。而与此同时,唐牧起身而插的匕首虽然捅在了那傀儡的背上,可那洛白两手又是一拉,只见那傀儡双臂竟然硬生生从前面一摆甩到了身后,一把就抓住了唐牧的手。洛白见状,左手一抬,猛的一落,那傀儡便扭曲了似的一脚将那唐牧踹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