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呢,杨晔被这老板柳娇娘挽着,进去肯定会被起哄打趣,也都不以为然,但直到听见有人称在关外看到了他,于是杨晔定身驻足,便望了望那人。
此人他有印象,貌似是武京城里一个镖局的二当家,叫什么他就是实在想不起来了。边想着,杨晔解开柳娇娘挽着他手臂的手,走向那男子的酒座,将他自己名唤水杏的配剑从腰上解下放在了桌上,笑问到:“不好意思了,可能当时在下心急某事,眼拙了。不知兄弟是在哪瞧见了我,在做什么呢?”
杨晔边说着,一边自然的拿起桌上的酒杯,从桌上的酒壶里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那人看他有意过来说明,本只是随口一句玩笑话,也不相熟,心想还好真的有看到,不然岂不是尴尬了去。
“没啥呢?就两天前嘛,我们走个去关外的镖,我们刚好到了边关那个湖羊城,在等出城批文的时候,刚好看到你从关外骑马回来,我喊了你一声,可能人多吵杂,你又在骑马,没听到也是正常,正常啦。”那人说着,一边就要举杯和杨晔碰一个。其实呢,他确实看到一个身似神似的人骑马入关,一袭白衣,腰间佩剑,除了面容没看清外,十之八九就跟这眼前公子哥一般。当然,其实当时他也并未喊他来着,只是刚刚看到大家伙的起哄,他又看到杨晔这一身装扮后,想到了这么一回事,也就添油加醋的,一骨碌说了出来。
杨晔和他碰杯后,闻言慢慢露出不好意思的羞愧神容,淡笑道:“那是小弟不好意思了,那日有点小事,可能忽略了,今日兄弟这酒和姑娘的钱就算我的,属实不是故意啊。”
“不打紧,不打紧。”那镖师听完,连忙说着,杨晔却起身朝还站在他身后,等着他的柳娇娘平淡的说了句道:“这柳叶烧,火候刚好,差点就过火了去哦。”说罢,一手揽过这娇娘,朝着那柳叶楼,二楼走去。
说那镖师,心有顾忌是实打实的,毕竟在这烟花巷子里,保不齐什么人都能碰到。江湖侠客,达官显贵,更离谱的,相传黄阳宫里的那位,也都到过一些个烟花巷子里玩乐。
虽说这武京烟花巷子不如黄阳京都那个奢华,但是就杨晔那般的消费,也不是家境殷实就能解决了去的。一般来说,读书世家子即使会那么些花拳绣腿防身剑术,但都是不会佩剑的,毕竟在他们心里,万般皆下品嘛。所以一直都有传,这武京城烟花巷的杨晔,杨花郎,是一个江湖上不说超前,也起码能排上号的府邸里出来玩的浪荡子。可想而知,酒楼里玩笑话归玩笑话,如果和他碰出什么不必要的火花,就他一个小小的镖局,怕是承受不起的。
二楼雅阁,杨晔左拥右抱,两个秀气姑娘伺候着他,名叫翠云的姑娘手掰青提喂食着他,莲花看他若有所思,便自斟自酌着。可是杨晔似乎在想些什么,心不在焉的,未关上的窗,一缕月光投了进来,刚好落在了那柄名叫水杏的剑上。
“他,也出来了吗?”
杨晔喃喃一句,随即一把抱过身边的姑娘,嘴对嘴的,喝下了那还好未温过火的,柳叶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