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栖隐神色一怔,想要说什么,却未能发出声音来。</P>
“姨姨。”宫北瑾打破了沉默的氛围,“你可以教我习武吗?”</P>
“为什么突然想要习武?”冷月翎轻轻将他鬓角碎发拢在一处,温柔问道。</P>
“我想给娘亲报仇。”他一字一顿的坚定道,稚嫩的童声在这狭小的车厢中掷地有声。</P>
宫北瑾自出生起便受寒毒所扰,平日里剧烈运动都难以经受,更不用说是习武了。</P>
宫栖隐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好。”</P>
冷月翎清冷的声线打断了他的思绪。</P>
他眉头一皱,“不可。”</P>
看着齐刷刷看向自己的两个人,宫栖隐眉头拧得更紧,却碍于宫北瑾在这里而不得不缄口不言。</P>
“总之就是不行。”宫栖隐侧过了头,避开宫北瑾的目光。</P>
宫北瑾嘴角顿时耷拢了下来。</P>
……</P>
将温君然一行人送回使馆,冷月翎连马车都没下,便直接去了奉言楼下的据点——勾栏楼。</P>
“属下参见王爷。”白景跪在地上,身上白衣染血。</P>
冷月翎垂眸看着跪在下首的人,神色不明,“本王命你保护父君,为何擅离职守?”</P>
“属下与白岚奉侧君之命前来。”</P>
“那白岚呢?”冷月翎指尖抚过茶盏上的花纹,漫不经心的问道。</P>
白景从衣襟中拿出一个染血的手帕双手奉上,“属下与白岚受人追杀,白岚不幸命丧途中。”</P>
走下高座,冷月翎拿过那染血的手帕,里面包裹着的是一对双鱼配和白岚在奉言楼的令牌,“可查到是何人所为?”</P>
“属下无能,未曾寻得蛛丝马迹。”</P>
冷月翎蹲下身子,伸手抬起他的脸,与那双带着惊惶的眸子对上,“白景,京中可有变故?”</P>
“京中一切如常。”白景看着这双平静无波的眼睛,“二皇女出征边塞,如今陛下身体不适,大皇女主持朝政。”</P>
“那父君与皇兄如何了。”</P>
“属下离京之时侧君已经显怀,身体无恙;殊怀皇子曾昏迷三日,醒后一切如常。”</P>
冷月翎将双鱼配用手帕重新包好还给他,“这双鱼配与手帕你且收好。”</P>
“是。”</P>
冷月翎摆手示意他出去。</P>
待他离开之后,冷月翎沉思片刻,起身去了暗牢。</P>
拨开紫藤萝枯藤,在假山上看似毫无规律的按了几下,假山从中间缓缓向两边移开。</P>
抬步走了进去,墙上镶嵌着的夜明珠将这狭长的甬道照的格外明亮。</P>
“尊上,暗牢潮湿,不如由属下前去为您提审犯人?”</P>
冷月翎侧首看向出声的中年男子,他明面上是这个楼中的老鸨,实则确是奉言楼在寒邺国的总负责人。</P>
“不必,本尊不过四处看看。”冷月翎扬手止了身后众人要跟进来的步伐,“你们且去忙各自的事情便是。”</P>
“是。”众人异口同声道。</P>
石门缓缓合上。</P>
“鸨父,尊上她……”</P>
“闭嘴,尊上的事情也是你可以置喙的。”老鸨看他的眼神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狠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