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的儿子都知道,可我还是担心这一路上不太妥当。”
“哦,你有顾虑也可以留下的,相信见深还是会厚待你。”
“不是的父亲,见济的意思是皇后和母亲、唐贵妃以及父亲的各位妃嫔,当然还是儿子们的眷属,恐怕受不了这个罪哦!”朱见济眉头紧锁道:“儿子与兄弟们自小便往各地游历,虽然说一直都有侍从服侍,但跟宫里还是没得比。”
“嗯。”朱祁钰点点头,示意朱见济继续说。
“可是皇后跟母妃只怕都是吃不了这个苦的,就这一路舟车劳顿就常常困乏的不过黄昏就早早歇下了,一早去请安时却常常要近午方起。海上风浪大,据说就算是大船也会摇摆不止一刻也不得停息。若果真如此,这些女眷恐怕还真的很难跟着往海外去哦~”
听了朱见济的话,朱祁钰一时语塞。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想应该怎么样,并没有想过老婆们的想法。
“依你之见,你母亲是想留下还是会愿意一起去往海外?”
“见济愚钝,不敢妄自揣测母妃的意思。但是皇后、母妃以及父亲的其他女眷恐怕能经得住海上大风浪的确实没有几个哦~”
“嗯...确实是这个道理。”朱祁钰欣慰地点点头夸赞道:“终究还是长大了,知道为母亲着想了。”
“不敢当父亲夸奖,就是突然间想到的。其实也是看到固安、和安、欣安她们在舟船上各不一般,所以才有了这么个想法。”
朱祁钰的几个女儿虽然大了,但并没急着安排成亲。眼下被朱见济这么一提突然想到现在还是封建王朝,女儿十八、九岁就已经是老姑娘了。
“固安她们几个怎么了?”
“御医说怡安晕船,其他的几个姐妹们都没有事情。”
“说起来你都成亲了,固安比你差不多大小,也该把亲事早点定下来了才是。”
“父亲,要不还是再晚一些吧!”
“嗯?怎么个意思?”
“按祖制,咱大明的驸马是不能当官的。”
“嗯,有这么回事。但实际上正统十四年时我自监国起就任命驸马都尉焦敬为钦差,之后也对有能力的驸马委以差使,不能说完全是照祖制了。”朱祁钰明白朱见济所指的意思是大明的驸马爷没有可能正儿八经做官,所以大明但凡有点野望的青年才俊都不会愿意尚公主、郡主。
“可是父亲,您不是已经要将大位传给太子了吗?太子是不是会继续按父亲定下的例制实施还不得而知。就算是继续执行,固安、和安几个的驸马也是景泰驸马呀!”
“儿子并没有要针对太子的意思,只是觉得如果几个姐妹如果确实可以出海,不如到海外再觅个如意郎君,又或者是愿意出海的大明臣子中有出众的不妨招为驸马,总比留在大明更为妥帖。”
对呀,只顾着自己的宏图大业,却忘记了自己女儿们的终身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