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黑山军缺的只是甲胄武器,不缺死战之心。
而在郑平说服黑山军的时候,文丑在鄚城已经抓狂了。
“郑平在何处?”文丑死死的抓住鄚城令的衣襟喝问。
为了将郑平堵死在鄚城,文丑派遣骑兵将鄚城东南西北四门都围了。
结果一打入鄚城,发现鄚城一个青州骑兵都不在。
鄚城令瑟瑟发抖:“将军,青州骑兵只是在鄚城逛了五日,根本没在鄚城啊!”
“胡说!本将的探子分明探得,郑平的骑兵连续五日都入城,你却说没在城中?”文丑身边的裨将又惊又怒。
鄚城令心中后悔,不该收郑平的好处,但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将军,真的不是下官有意欺瞒,只是当时下官全家都被抓了,下官也是今日才得知青州骑兵早已经离开了鄚城。”
“砍了!”文丑转身,不再理会鄚城令的求饶。
不管这鄚城令如何辩解,让文丑误判了军情就是大罪。
“将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自知办了坏事的裨将,一刀砍了鄚城令后,小心翼翼的询问文丑。
文丑皱着眉头。
如今失去了郑平的踪迹,就等于这次拦截郑平的任务失败了。
忽然间。
一个信使急急而来:“报,将军,有大将军急令!”
文丑拆开急令一看,顿时脸色大变:“传令三军,立即返回邺城。”
裨将疑惑:“将军,出什么事了?为何如此急切返回邺城?不是应该返回黎阳大营吗?”
文丑扭头冷喝:“不想本将砍了你,就别妄自揣测!”
在心中,文丑却是惊骇莫名。
“明公竟然败了!”
“七万大军的黎阳大营,竟然败了,这怎么可能?”
“可恶的郑平,故意引本将来河间,就是为了趁机奇袭明公的本寨吗?”
文丑心中有些惶恐、焦虑。
上回被生擒的画面再次映射在脑中。
“得立即返回邺城!”
文丑率三万骑兵,自鄚城一路往西南方向的邺城急急而奔。
三日后,文丑抵达钜鹿郡下曲阳休整。
下曲阳令不敢怠慢,连忙开仓放粮,好酒好肉的款待文丑。
面对下曲阳令的热情,文丑颇为满意:“南下这么多县令,也就你下曲阳令没有一点怨言。”
“你放心,到了大将军处,本将会替你表奏功劳的。”
下曲阳令赔笑道:“将军言重了,这粮食没了,还可以再征,总不能让三军将士缺少吃喝。”
文丑哈哈大笑,直夸下曲阳令是个人才。
酒足饭饱后的文丑,再次率军赶往邺城,全城几乎没什么防备。
在文丑心中,郑平早已返回了青州,如今在钜鹿郡还能有什么危险?
躺在粮车上酣睡的文丑,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下曲阳令可真是个人才,不过是卖了个假消息,他还真的好酒好肉的款待文丑三军啊。”赵云立在郑平身边,语气多了几分轻蔑。
郑平摇扇而笑:“再怎么说,下曲阳令也是立了大功了。要不然文丑也不会在黄昏时候在道路狭隘又多枯草的地方行军。”
文丑也是老将了。
若是清醒的时候,或许会灵光一闪,担心会不会遇到意外,但在醉酒的时候就不会在意这种小概率事件了。
“准备放火,让文丑醒醒酒!”
郑平羽扇一停,语气也多了戏谑之意。
在游说了张燕后,郑平就藏兵匿行,来到了钜鹿郡设伏。
袁绍在黎阳已经战败,袁绍必然会急招文丑返回邺城,这是埋伏文丑的最佳时机!
这也是为何,郑平不选择南下而是选择在钜鹿郡埋伏文丑的原因。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如今冬季,本就干燥,再加上黄昏风大,这火光一起,很快就形成燎原之势。
骑兵在这狭道多枯草的地方行军,比步兵更难撤离。
火光一起,战马就开始了嘶鸣。
文丑的军阵顿时大乱!
“是谁在放火?”
文丑从粮车上惊醒,看见满山道的火光,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好,本将又中郑平之计了!”
能在这种地方放火的,除了郑平,文丑猜不出还有第二人!
“撤,往后撤!”
文丑抢了一匹战马,仓皇而逃。
刚逃出山道,迎面就是一波兵马。
“文丑,可认得黑山张燕!”张燕挺枪策马,怒视文丑。
黑山屡遭袁绍清剿,彼此之间的仇恨是很深的。
如今见了文丑,张燕难以遏制心中怒火。
“张燕,本将不来找你,你竟然敢来伏击本将!”文丑怒斥一声,内心却没来由一松。
不是郑平,只不过是一群黑山蠢贼!
若是郑平拦截,文丑说不准就直接跑了。
但眼前的只是张燕,文丑可就没多少担心了。
区区张燕,何足道哉?
然而,还未等文丑高兴多久,左右两侧又杀来两支兵马。
左边赵云,右边孙策!
一见这阵容,文丑瞬间心凉了。
“可恶的青州兵,又来群殴!”
一见到赵云和孙策,文丑连怒骂的心都没有了,只想逃跑避免被认出来。
但张燕哪里肯让文丑跑,一边追一边喊:“头戴金盔的是文丑!”
“混蛋张燕!”文丑一边骂一边将金盔丢掉。
这个时候,文丑就代表战功,谁都想来追杀!
“穿红袍的是文丑!”张燕眼见,见文丑丢掉金盔,立马又改了口。
文丑气急败坏的扯掉红袍,结果刚扯掉,张燕又改口了:“披头散发,手持长刀,骑红马的是文丑!”
“彼其娘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