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怎么能不急?
刘备护送的,可是传国玉玺啊!
有了传国玉玺,刘协就是真正的受命于天,大汉唯一正统的皇帝!
而涿城的那个,不过是个死小鬼罢了。
忽然。
远方一员骑卒疾驰而来、正是孙策,只见孙策手中扛着一面厚重的旌旗,旌旗上书了一个遒劲有力的“汉”字。
汉,是大汉的汉!
“征北将军麾下、白袍营副将孙策,奉令向陛下献礼!”孙策在刘协前方勒住战马,随即一个潇洒漂亮的侧身下马。
而手中的旌旗却是纹丝不动,足见孙策臂力的恐怖。
刘协也忍不住称赞:“果真骁士也!”
孙策猛地吸气,将旌旗往地面一砸,旌旗尾端直接没入了泥土之中。
“第一礼:大汉旌旗!旌旗在,大汉在,旌旗所向,皆是大汉之地。犯大汉者,虽远必诛!”
如虎豹雷音一般,孙策的话响彻洛阳城下的文武公卿耳中。
刘协更是听得心神澎湃:“大汉旌旗!这可是大汉的旌旗!旌旗所向,皆大汉之地!犯大汉者,虽远必诛!”
“这旌旗,是征北将军送给朕的!”
一股前所未有的荣辱感,在这一刻镶嵌到了刘协脑海中。
这比张邈陈宫让刘协亲政更让刘协有成就感和参与感!
“刘备,献媚之臣!”
包括张邈、陈宫在内的众公卿,不由暗暗鄙视。
这群人都是人精,又岂会看不出刘备这所谓的献礼是在刻意讨刘协欢心。
偏偏,刘协还信了!
还未等刘协的热情冷却,又是一骑策马而来,正是白袍营主将赵云。
只见赵云来到孙策的位置停下,然后翻身下马,端着一个精致的木盒。
“征北将军麾下、白袍营主将赵云,奉令向陛下献礼。”
“第二礼:先帝遗赋!先帝怜陛下早年失母,又追思灵怀皇后,作《追德赋》、《令仪颂》。征北将军几经打探,终得二赋,以能工仿先帝笔迹拓印而成。”
刘协面色大变。
灵怀皇后王荣,是刘宏最宠爱的美人,也是刘协的生母,可惜遭到了何皇后的毒杀。
这是刘协幼年难以忍受的噩梦,迄今为止,偶而也会夜间惊惧而起。
颤抖的将木盒打开,刘协取出了《追德赋》,轻轻诵读《追德赋》的赋文,刘协仿佛看到了灵怀皇后就在眼前。
“征北将军,有心了!”刘协擦拭眼角的泪痕。
而这一幕,直接将众公卿看傻眼了。
“献媚之臣”四个字,不断的在众公卿脑海中回荡。
若不是刘协正伤心,必然有公卿要出言弹劾刘备了。
刘协还未调整好心绪,又是一骑飞马而来,随后潇洒的勒马停下,矫健的身姿跃马而下。
“臣,青州牧、征北将军、临淄侯刘备,向陛下献礼。”
“第三礼:传国玉玺!陛下洪福齐天,终得传国玉玺回归。传国玉玺今归陛下,大汉必将再兴二百年!”
震撼!
震撼!
还是震撼!
刘备遣将,一献大汉旌旗、二献先帝遗赋,本来在群臣眼中就跟谄媚之臣一样了。
结果刘备亲自来献礼,献的却是丢失已久的传国玉玺!
“我没听错吧?刘备的第三礼,是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不是被袁绍和公孙瓒抢夺了吗?怎么会在刘备手中?”
“假的吧!袁绍怎么可能让刘备得到传国玉玺?”
“最近似乎有流言,刘备在青州修建广固城、又宣称广固城是继长安、洛阳外的第三帝都,必有不臣之心。”
“你的意思是,刘备勾结袁绍,想以传国玉玺取信陛下,然后骗陛下去青州?”
“若真如此,陛下危险了!我等必须劝阻陛下。”
“你先去,我随后。”
“为什么不是你先去,老夫紧随?”
“.”
公卿大臣窃窃私语,刘协却是满脸的激动之色。
自登基称帝后,刘协都还没摸过传国玉玺呢!
看着传国玉玺底部“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刘协仿佛听到了一阵龙鸣。
就在刘协准备问刘备要何封赏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陛下,不可轻信刘备,刘备私通袁绍,必有不臣之心!”
好家伙!
这话一出,孙策和赵云纷纷将目光看向了公卿中的一人,却是太傅马日磾。
刘协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
任谁热情高涨的时候被泼一盆冷水,都会震怒,刘协也不例外。
“太傅,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刘协的语气很不善。
马日磾却是无视了刘协语气中的愤怒,傲然直言:“陛下,坊间已有传言,刘备在青州修建广固城、又宣称广固城是继长安、洛阳外的第三帝都。”
“此举本已经逾越了人臣本分。”
“如今刘备又私通袁绍,有害陛下之心,不可不察!”
张邈和陈宫纷纷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他们尚未出手,马日磾就忍不住了?
“这马日磾这么胆大的吗?上来就要说刘备私通袁绍?这今日,刘备和马日磾必然得倒下一个啊。”
“呵呵,不管马日磾是如何想的,只要能让刘备吃瘪,于我们而言就是好事。”
张邈和陈宫决定闭口看戏。
眼见气氛不对,后方的郑平、曹操等人,也策马向前。
见刘备身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马日磾更是张狂:“刘备,你是如何约束的部下?未得陛下圣令,他们竟敢持兵器向前?”
“哪来的眼盲老叟,什么时候羽扇也能成兵器了?”冷不丁的,诸葛亮直接一口反怼。
马日磾寻声一望,却见郑平身边一十三四岁的少年摇扇策马,正轻蔑的看着自己。
这混蛋小子,竟然敢骂我眼盲老叟?
马日磾气得胸脯鼓动,喝道:“征北将军,你这是要逼宫吗?”
一句逼宫,直接将气氛冰冷到了极点,刘协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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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