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gt; 一夜而过,多少人酣睡到天亮,又有多少人失眠惆怅。
玉楼春醒过来时,身边早已没了慕容秋白的影子,枕边有些凉,不知道他走了多久,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触手一摸,却摸到一张纸。
纸上是他堪称艺术品的字,旁边还画着一张大大的笑脸。
“小楼,早安,早餐我已经做好了,在保温箱里,不能一起陪你吃,甚是遗憾,所以离开的时候,多亲了你几下,以作补偿,爱你!”
她凝视着那一个个注满爱意的字,唇角慢慢的飞扬起来,指尖摩挲着,心头涌上暖意。
纸被她细心的折叠好,收在床头的抽屉里,这才起床洗漱,十几分中,她神清气爽的从浴室走出来,来到小厨房,打开保温箱时,却微微愣了一下,里面准备的可不是一个人的早餐,这多出来的一份难道是……?
她还在嘀咕呢,门就被打开了,向大少大刺刺的走进来,俊颜上毫不掩饰那一抹疲倦,眼眸在看到她的一瞬,才算是亮了起来。
玉楼春无语的问,“你怎么进来的?”
门是锁着的,他哪来的钥匙?
向大少轻哼一声,把手里的一截铁丝往垃圾桶里一扔,朝她走过来,“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什么锁也拦不住!”
“你眼里还能有点王法吗?”
“爷就是王法!”向大少张狂的宣布完,又哼唧道,“再说了,爷回自己的家,触犯哪门子的王法了?倒是你,哼,都不知道给自己的男人一把钥匙,你就是这么端庄贤惠的?”
玉楼春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睡眠不足又欲求不满的男人根本没道理可讲,她一样样的把早餐端到桌面上,就拿起筷子开始吃。
向大少也毫不客气的坐在她对面,只是拿起筷子后,眼眸先是一喜,“你又给爷准备早餐了?爷不睡在这里,你心里也惦记着对不对?”
玉楼春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呢,他脸色忽然沉下来,声音郁闷了,“不对,这不是你做的,这是秋白的手艺,这小笼包还是瑞安教给他的,还有这三鲜汤,也是瑞安发明的。”
桌面上,摆放着两笼包子,一笼是素馅的,一笼是肉馅的,模样就像是一朵花,异常养眼,玉楼春打开保温箱看到的时候,还一度怀疑那货是不是跑出去买的,此刻听这二货一说,才肯定真的是他亲手包的,心里的甜蜜瞬间更加恣意泛滥。
可向大少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看,“靠,那狐狸是什么意思?”
“东流……”闻言,玉楼春忍不住想宽慰两句,免得这货想多了。
只是她刚喊了一个开头,向大少又紧接着低吼,“他是在跟爷显摆他会做饭是不是?靠,爷也会,爷只是不屑,爷连炸弹都做的出来,会捏不出一朵花?”
他恨恨的盯着小笼包那顶端的花型,仿佛跟它有仇一样
。
玉楼春,“……”
她就不该有同情心,她就早该想到这二货的思维理解能力强大的不需要宽慰,她觉得秋白多做一份,是心疼这二货失眠给予的补偿,毕竟两人是兄弟,昨晚魏大圣打过电话来,他回击了两句,心里定然也不落忍了,今早上才整了这么一出,到了二货这里,就成了……
再看向大少,恨恨了一会儿后,忽然举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一口一个,吃的十分霸气又猖狂。
玉楼春微怔,“你不是……”
她还以为这货会很有骨气的不吃呢,谁知吃的如此香甜?
向大少一脸理所当然的道,“爷看着这玩意儿就碍眼,所以得赶紧把它们都消灭了。”
玉楼春,“……”
片刻,她勾唇一笑,她算是知道了,这二货如何不知道秋白的心意,他只是好面子不肯承认罢了,还偏偏做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来掩饰,这两人也真是……
向大少见她一脸了然的笑,羞恼了,“你笑什么?别乱想哈,爷才不是领他的情,哼,害的爷失眠,还挤兑爷是大圣扶持起来的情敌,明明是睡一个女人的战友好不?”
“滚!”
“爷才不滚,好不容易轮到爷上岗,爷得争风夺秒的黏着你。”
“你都不用做事的吗?”
“现在是放假,又不用上学,哪里有事?”
“你不是还喜欢研究制作武器吗?你都不用去忙了?”玉楼春很无语,这么恨不得时刻粘着她,这是有多闲?
闻言,向大少幽幽的道,“你忘了,爷晚上有时间,不侍寝的时候,有一整晚上呢,正好可以打发。”
玉楼春一噎,又道,“那我们也不用时刻在一起吧?别人看了会怎么说?”
“爷管别人干什么?全京城谁不知道你是爷的女人?他们就算是看见,也只会羡慕嫉妒恨,我们这么恩爱,肯定虐的他们不要不要的……”
“噗……”
玉楼春被向大少打败了,不再试图支开他。
接下来的几天,她在哪里,他就在那里,两个人就像是连天婴儿一样,一分一秒都舍不得分开,玉楼春都不好意思出玉楼的大门了,出去就是各种秀恩爱,她受不住众人视线的荼毒,还是在小范围内丢人吧。
索性,玉楼的人也都有了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除了有点无语,倒是没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唯有萧何一个人被虐的有点惨,他整天看着两人成双入对的各种腻歪,简直羡慕的五体投地,奈何,从那日游乐场玩回来后,他就没机会再见他的小狮子了,约人家,人家连电话都不接,他想再拜托玉楼春制造机会,可玉楼春表示爱莫能助,因为她现在被向大少缠的不愿出门丢人。
噗……
好吧,他只好暂时按兵不动
。
唯一可安慰的便是玉楼最近的生意越来越好了,他每每想夏夜想的痛不欲生的时候,就去数钱,翻来覆去数的手抽筋,相思病就能缓解一些。
负责收银的姑娘如今看萧何的眼神都带着强烈的崇拜,因为人家这几天数钱数的越来越有成就感,闭着眼都能辨别真伪,且从不出错,甚至一沓钱放在桌面上,他看一眼就知道是多少张。
他也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和玉楼春的火眼金睛有一拼了,不愧是表兄妹。
金良却只觉得这位表少爷很无聊,无聊蛋疼的让人很想抽一顿,不过看在他组织赌石那股热情积极的劲头上,他睁只眼闭只眼的忍了。
他不能忍的是魏大圣,天天跑玉楼来干什么?他魏家的黑道事业倒闭了?动不动就围着小姐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要么就是在休息室睡大觉,他家里缺张床啊是怎么滴?
魏大圣表示很忧伤,他家不缺床,他缺清静啊,某人一不侍寝就去祸害他,他晚上睡不着,可不就得来这里补眠给女王看?想让女王看在他如此可怜的份上,早一天放下端庄矜持,收了那只祸害吧。
玉楼春对这些都视而不见,她专心打理着玉楼的生意,慕容秋白教给她的那些,都不动声色的用在了经营上,如何吸引人气,如何维系顾客,如何扩展渠道,她先跟金良提出来,再让金良传达下去,让玉楼的每一个人都能领会,且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