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关键的是,就算我们放弃了,她们就能得偿夙愿吗?”
苑婉芝淡淡地说:“不能。云湖崔家的女主人姓秦,也只能姓秦。既不会姓萧,也不会姓沈,更不可能姓米。那我们退或者不退,又有什么意义呢?”
沈沛真满脸的若有所思。
“我只想在我的容颜还在,身材还好时,好好去追求自己最想要的。”
苑婉芝懒洋洋地样子:“因为我很清楚,我只是他的一部分。对他来说,有我不多,少我不少。但他,却是我的全部。”
沈沛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苑婉芝的这番话,可算是说到了她的心坎中。
“拥有了他,我就是年轻的,漂亮的,能干的苑婉芝。没有了他,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就再也没有了丝毫的留恋。我不会再健身,不会在意自己的皮肤,只会逐渐的老去。”
苑婉芝轻晃着酒杯,喃喃地说:“就像一头在夕阳下,孤独的慢慢走向归途,最终被黑暗彻底吞噬的老马。”
沈沛真呆呆的看着她。
这个周末的晚上,两个女人捏着高脚杯,说了很多很多。
一会儿流泪。
一会儿娇笑。
一会儿咬牙切齿。
一会儿放荡不堪。
喝醉了。
她们都喝醉了。
当不知道啥时候睡去的沈沛真,再次缓缓地睁开眼时,才发现窗外十点的艳阳高照。
怀里传来细细的呼吸声,腰酸背痛的厉害。
她的瞳孔滚动了下,就看到苑婉芝好像八爪鱼那样,死死地缠着她。
其实。
沈沛真本人又何尝不是,好像八爪鱼那样的,缠着苑婉芝?
“我竟然和她相拥着,酣睡到现在。”
“我的睡袍呢?”
“她真美。”
沈沛真想到这儿时,苑婉芝也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发出了一声腰酸背痛的轻哼。
看着沈沛真——
苑婉芝忽然抬手捏了把,吃吃轻笑:“你他娘的,真美!我要是爷们,非得把你吊起来办。”
沈沛真——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脸红了下,张嘴一口咬住了苑婉芝的脖子。
就像一只捕杀猎物的金钱豹。
一个小时后。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踩着小马靴的女人,和一个穿着红色风衣黑色细高跟的女人,都戴着大墨镜,挎着胳膊拎着小包,同频率的轻晃着屁股;低声说笑着什么,袅袅婷婷的走出了小院。
也没打电话找司机,上车。
车子缓缓启动,驶出了家属院。
向东急驰而去——
周末的酒厂内,绝大部分的工人都休班。
唯有工地上,依旧是忙碌异常。
酒厂二楼的会议室内。
崔向东正在开会,协商研究一些工作。
也不知道咋回事,米仓儿今天的兴趣不高,低头玩着手里的签字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酒厂代言人的人选,不能再拖下去了。”
崔向东说:“毕竟得制作海量的‘旗广告’和宣传页,得需要一定的时间。绝不能耽误,六天后的‘售楼大典’。这样吧,我们就请栾书记来。”
来干啥?
崔向东刚说到这儿,会议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大家都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就看到两个浑身洋溢着“居家良母”魅力的美妇,出现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