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韦烈!</P>
十三岁就持刀锄奸,纵横黑暗数十年,未曾一败。</P>
所到之处群雄噤声,豪门变色。</P>
无数良家见我一面,从此变为深闺怨妇,彻夜难眠,只想再见我一面。</P>
是何等的惬意潇洒。</P>
何等的威风——</P>
现在却挑着粪篓,要去玉米地里拔草!</P>
这是拔草吗?</P>
这是握草!!</P>
身穿名牌衣装,教授气质十足的韦烈,即便是满腹的怨气,却也只能肩挑两个粪篓,满脸都是“我能入赘你们沈家村,绝对是祖坟冒青烟”的满足笑容,不住和一起上坡干活的村民们,闲聊着什么。</P>
戴着金丝眼镜的新婚二手货,则扛着一把铁锨,昨晚不堪重负的娇羞小模样,跟在他身边。</P>
可在看到前面路上有一堆牛粪后——</P>
绝对是出于本能,沛真阿姨和几个农妇都是眼睛一亮!</P>
啪嗒啪嗒的声响中,踩着小拖鞋、屁股上还有伤的沛真阿姨,竟然最先抢到了那堆牛粪。</P>
用铁锨嚓的一声铲起来,赶紧放在了韦烈挑着的粪篓内。</P>
看她那满脸得意的样子——</P>
好像她抢到的不是牛粪,而是关乎到她余生是否幸福的胯下人!</P>
韦烈真是无语了。</P>
这什么鬼地方啊?</P>
这么大的太阳挂在天上,却都钻到玉米地里拔草。</P>
难道就不能用灭草剂吗?</P>
韦烈以为“新婚娇妻”被她妈赶着来拔草,就是做做样子而已。</P>
来到这儿,脱离了老太太的视线后,找个小树林坐下来,点上香烟吹着凉风,谈谈人生就好。</P>
他错了。</P>
沈沛真压根就没有出工不出力的意思,是真干。</P>
因屁股疼,不能像别人那样久蹲,或者坐着,她就索性跪在地上。</P>
丝毫不在意那双嫩白的小手,在薅杂草时会受伤啊,变粗糙啥的,就是汗如雨下的干。</P>
放眼望去——</P>
大家都在这样干,韦烈除了也乖乖的这样干之外,还能咋办?</P>
“黑锅由我来背,洞房捞不着睡,拔草不能嫌累。他娘的,这是什么事。”</P>
感觉快被晒晕了的韦烈,暗中不住咒骂着,看了眼在旁边地垄内“匍匐”拔草的沛真阿姨,小声问:“弟妹,几点了?”</P>
沈沛真看了眼手腕上的小手表,说:“还有半小时,一点。”</P>
糙。</P>
韦烈暗骂了句,问:“真要干到一点,才能收工啊?”</P>
沈沛真如实回答:“早住工一分钟,你丈母娘也能把我的腿打断。家里的事,老太婆说了算。”</P>
韦烈说:“我们就不能偷懒吗?”</P>
沈沛真愣了下,不解的问:“干自家的活,为什么要偷懒?难道偷懒,就能让杂草自己死吗?”</P>
韦烈说:“可我不是你家的人啊。”</P>
沈沛真说:“谁不知道,你是我家的上门女婿?怎么,刚结婚就要抛弃我?”</P>
韦烈——</P>
恶声问:“那我今晚,能睡在你屋里吗?”</P>
沈沛真回答:“只要你敢来,我没意见。”</P>
韦烈——</P>
岔开了话题:“早饭都没吃,你不饿吗?”</P>
“不饿啊。今早,吃了个饱。”</P>
沈沛真娇羞的笑了下,还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P>
韦烈——</P>
看着这个外形娇怯怯,却又骚不啦唧的小娘们,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P>
滴滴!</P>
有车喇叭的声音,从地头上的路边传来。</P>
韦烈抬头看去。</P>
今早吃饱喝足,又美美睡了几个小时回笼觉的崔向东,要走了。</P>